这趟梧桐山之行,亏大发了。
同意贡献血,她一担心自已的血真的能打开铜门,二又担心日后有麻烦。
不同意贡献血,南昭圣女她老人家的毒在不远处朝她招手,她不怕,凤阳世子等人咋办。
献便献,秦珍脑子一抽,不知死话的嗔怪,“圣女娘娘,您怎么欺负人呀。”
嗓音带着孩童特有清脆软糯,落在旁人耳里,还以为是自家晚辈子侄在撒娇呢。
但她面对的人是谁啊,那可是南昭圣女,性情古怪,行事最是狠辣无忌。
凤阳世子等人闻言禁不住替秦珍捏了把冷汗,手已按到了剑柄上,唯南圣女突然恼了。
哪知,南昭圣女仅是冲丫头招招手,语气也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乖,过来。”
秦珍觉得自已就像粘板上的鱼,是逃不脱了,哪知,“圣女且慢。”
一直在旁看戏的白眉老头突然出声,随他一起走过来的还有他身后的俏丽女子。
“不必为难这丫头,我孙女络伊人就秦氏一半血脉,或许能助其打开铜门。”
南昭圣女扫了眼老头,语气轻屑,“你是何人?”
白眉老头也不觉得被人轻慢,手抚着胡子笑说,“无名之辈,不足挂齿。”
“即是无名之辈,这儿便没你说话的地。”
南昭圣女完全不鸟白眉老头,脸上就像写着“老娘用谁的血也不用无名之辈的血”的冲天霸气,径直等秦珍上前。
还来不及高兴的秦珍瞬间耷拉下脸。
白眉老头下颌的长胡子抖了抖,还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人,他不是不想报名号,嫌麻烦。
俏丽女子不忿,目光不善瞥了眼南昭圣女,手扯了扯爷爷的袖子。
白眉老头丢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给她,朝南昭圣女拱了拱手,“老朽不才,名字久无人叫,早忘了,只记得好些年前,江湖人送了个雅号,称老朽鬼医。”
众人,“。。。。。。。”
秦珍,“。。。。。。。”
什么无名之辈,辣么谦虚,老头您是故意的吧,堂堂鬼医若是无名之辈,那在场的众人,都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骤然得知鬼医的名号,还活生生的出现眼前,大家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铜门前,众人怔愣着,似做梦一般,须臾后,空气里莫名多了股子躁动的气息。
纯粹是激动的,在场之人无不兴奋。
秦珍还想说找鬼医呢,简直瞌睡来了送枕头,她该想个什么法子接近他。
原先在林中的时候,她明明有机会的,结果生生错过了。
秦珍扼腕不已。
那头南昭圣女和鬼医打起了眉眼官司,两人互瞪着彼此,圣女一一脸清冷,眉间却夹着许烦躁。
白眉老头淡淡笑着,无惧圣女眼神的肃杀,二人一医一毒,都是江湖久负盛响当当的大人物。
其他人见两位前辈突然较上劲,为未遭池鱼之殃,纷纷躲了开去。
络伊人却上前,走到铜门前,问巴先生,“秦氏子孙如何进去?”
头顶的那条警示是南昭圣女发生的,巴先生尚未弄清秦氏子孙要怎么进这铜门。
他找了下,见铜门刻了些繁复的花纹,瞧着花纹,实山则更像一种失传以久的阵法。
巴先生请女子割破手指,将血滴到阵法上,女子眉头都没皱一下,依言照做。
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那血刚接触到铜门的阵法,阵法像活了一般。
阵法主动吸食女子手指内的血,血一点点地灌满阵法纹路。
瞧见这异样的一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异常热切的聚焦在铜门上。
随着那血游走于阵法最后一圈,,不知怎的,秦珍心里倏地升出一股子不安。
心口莫名狂跳不止,就好像那铜门后藏着一只巨大的凶兽,随地准备吞噬众人。
她紧拢着秀气的眉头看向风边的风纯,恰好风纯转头,见她面色微白,忙说,“你也预感到了对不对。”
秦珍沉沉点头,扯了下前边凤阳世子的衣袖,“世子哥哥,我们不要进去那道门好不好?”
凤阳世子摇头,“走到这里,恐怕已由不得我们。”
帝诏即现,此时打退堂鼓,由着帝诏落入他人之手,回去后如何复旨。
贪生怕死,又将如何立足于世人面前。
她突然恼了,低喊道,“难道你们的命比那什么还不知道存不存有破诏书还重要,如果我们全部死在里面,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凤阳失笑,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怕了,一会不对你就跑。”
“我是那胆小的人吗。”
秦珍翻了个白眼,在她看来,帝诏或许重要,能重过命去,她是真的感觉铜门里很危险,比外面的山林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