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楚没有参与争取,凤阳一行人也离开了,回程中,凤泽问他哥,为何不抢凤翎。
“凤翎又不是只有一支。”凤阳世子缓缓从衣袖里取一只红色凤翎,眼里笑得跟狐狸般奸诈,“让他们争去,南辰那支凤翎过了明路,不管落到谁手里,都是烫手山芋。”
秦珍等人看着凤翎,心说难道凤阳世子风轻云淡的离开,感情,他自已拿到了凤翎。
风纯,“这下好了,有这支凤翎,咱们也不算白走一趟。”
他抬手就要,“给我给我,我亲自护送上京,有它,皇伯父的的赏赐决不能轻了。”
凤阳世子手一躲,拒绝道,“暂时不行,等父王看过再说。”
“放在我手上给王叔看也一样啊,”风纯不满地说,他鼓起嘴巴,斜了眼凤阳世子,“你不会是想交由三皇子护送回京吧,他那个弱鸡,宫里四妃闹得厉害,他们兄弟几个更是互相拆台,搞不好半路把它弄丢了。”
“汤圆说得有理,三皇子自京城过来,遭遇好几波追杀,回京的路上只怕更凶险,凤翎是我们拿命换来的,万不能在护送途中丢失。”凤泽说。
卫末捏了捏袖口,“我赞同。”
秦珍正在神游,察觉到异样,一抬头,就见四位帅锅锅望着她,刚刚他们说什么来着。
对,风纯想护送凤翎。
她举起双手,“我相信郡王。”
“算我没白疼你。”风纯揉着她的脑袋笑说。
秦珍也眯起眼笑,心里却在犹豫不定,她抢到的那个宝石盒子要不要拿给凤阳世子。
如果盒子里就是帝诏的话,她留着就是招祸,若里面只是一些值钱的宝石。。。。。不,不管是什么,她都应该交给凤阳世子。
自已走这一趟,本来就是助凤阳世子夺得帝诏,没道理东西拿到了,她却私自眛下,那她算什么。
秦珍为自已想要留下盒子的想法感到羞愧。
她决定等没人的时候,私下里再交给凤阳世子。
进山时,他们花了十多天,出来,仅花了一个多时辰,站在那条秦珍请他们吃烤鱼的小溪边,大家好一阵恍惚。
秦凰决非寻常人,在看到溪的另一边的几位熟面孔,秦珍更确信了心中的想法。
青平秀昭几位公主见他们从林子里出来,激动地迎上来。
“表哥,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快担心死了。”青平兴奋道,她瞥了眼卫末,含羞带怯地唤道,“末哥哥。”
凤阳世子好奇不已的追问,“你们是怎么从大殿里逃出来的?”
“大殿坍塌时,以为死定了,结果一醒来就在溪边,”秀昭回答,面上露出真真切切劫后余生的浅笑。
她朝凤阳世子等人屈了屈膝,“我与青平妹妹一起,天香妹妹晚上一刻,大家能平安归来,实属天大的幸事。”
秀昭扫了他们身后,没见到西凉的人出现,一张秀丽的芙蓉面上透出失望又担心之色,“世子,只有你们吗,可曾见到我王兄?”
凤阳世子,“公主不必担心,王爷还有点事要办,很快就会与你汇合。”
“真的吗,他们没事就好。”
秀昭屈膝至一旁,后面的天香公主上前一步,一脸焦急地问,“世子,是否也有瞧见我皇兄?”
凤阳世子拱手,“大皇子比我们慢行一步,应该也快了。”
“太好了,他平安就好,多谢世子告知。”天香公主和她的两个侍卫朝溪边走。
秦珍趁他们叙话的功夫,到溪边清洗,十多天,她也没多注意清洁,就换过一套衣服。
身上的衣服经过此番遭遇,外裳破了多处,身上又脏又臭,和乞丐没什么两样,肩膀和背部还有刚结痂的伤口。
伤口在愈合,结痂的地方有些麻痒。
比起几位公主,他们就像逃难来的,衣袍上的血水尘泥将衣料染得看不出原有的颜色。
他们这群抢夺帝诏与宝藏的人,个个死里逃生,而毫无武力值的公主们,却安然无恙。
秦凰何意,怜香惜玉,还是另有图谋,终是一代女帝,心思深不可测,猜不透。
秦珍惊讶对方神鬼莫测的手段,十分好奇她到底是神是仙还是妖?
身上有伤不能碰水,她仅是洗了手脸,包裹早不知丢在何处,换洗衣服和药也没了。
她瞧瞧肩头的伤口,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秦珍走到一处灌木丛后,把外衣脱下,中衣褪下一半,露出肩膀的位置,反正里头还有件小衣。
瘦弱的皮肉上三道深深的爪子印,难看得紧,不知道仙芝有没有袪疤的功效。
“。。。。。表哥,你看这个,我醒来后,手臂就出现了这个。”灌木突然传来青平的声音。
秦珍愣了下,赶紧把衣服穿起来,一不小心按到肩膀的伤口上,轻抽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