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秦珍谨慎,那管家还真是个骗子,还被宁国公府真正的管家撞个正着。
假管家被压走,孝之被真管家带走,一连几天,孝之都没有回来,又过了几天,秦珍就听说国公夫人去世。
国公府派人来接善之几个去守灵,他们是写在同一个户籍上的兄弟,等于是国公夫人半子。
秦珍和五郎没去,五郎小,天太冷,守灵她担心小弟身子受不住,便留在家里照顾五郎。
期间李三福来过一次,秦珍不想搭理他,把五郎丢给他,自己躲在屋里。
五郎年幼懵懂,对李三福这个爹不似哥哥姐姐般怨,也无孺慕之情,他只知道哥哥姐姐不喜欢爹,他便也不喜欢。
但人不能赶走,孝之哥哥说了,爹得交家用,要养家糊口,还要帮他交束修。
当李三福提出要带他去街上玩,好增进一下父子感情,小家伙的小脑袋瓜转了转,答应下来。
李三福带五郎走后不久,秦珍从屋里出来,进楚京后,她没一日轻闲,兄长们和小弟不在家,正好,她可以趁此出去放松一下。
刚收拾好准备出门,风纯上门,他朗笑着大踏步进院,“珍珍,你瞧瞧谁来了。”
秦珍歪头一瞧,顿时惊喜道,“世子哥哥,世子哥哥怎么来楚京了,凤阳的事解决了?”
凤阳世子点头,脸上的笑容有些淡,微带疲色。
秦珍连珠炮地追问,“是谁做的,幕后主使找到了,他们究竟要干嘛?”
“珍珍,能不能先倒杯热茶来喝,冷死了。”风纯跺着脚,进屋脱下外面的狐裘大衣,走到火盆边烤火。
“对对,瞧我一时高兴都忘了。”
秦珍忙请凤阳世子坐,转身去倒茶水,不过家里没有茶叶,她和兄长们也不喝茶,平日里喝的都是白开水和果汁。
这段时间他们窝在家里,伙食吃的太好,她和五郎有些上火,早上还特意煮了梨子水喝。
梨子水还在灶上温着,正好可以用它待客,主要是凤阳世子和风纯不是外人,不会觉得失礼。
秦珍把梨子水端到屋里,把门帘子放下,楚京的冬天确实冷,风刮到脸上似刀割一般,手都不敢露在外面。
风纯拿起茶壶给凤阳世子和自己倒茶,秦珍忙着往火盆里添碳,又从里屋拿出两条自己用皮子缝的毛毯,给他们搭在腿上。
“你这弄的什么呀,怪好喝的。”
风纯喝着梨子水,不仅甜在嘴里,也暖到心里。
秦珍说,“梨子水,清火的。”
风纯轻嗯了声,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确实需要清火。”
他没说谁需要清火,但秦珍却看出来了。
凤阳世子一向风光霁月,一个多月未见,眉间多了丝郁色,连嘴角的笑都那般勉强。
估摸是被什么大事难倒了。
风纯懒洋洋的不想说话,凤阳世子心事写在脸上,屋里一时有些安静。
秦珍取了些点心果脯放到他们手边,这些东西一部分是买的,一部分是她自己琢磨出来哄五郎的。
在家待着不能出去,又不敢离开兄长们和弟弟的视线,闲着无事,只能捣鼓这些东西了。
她挺好奇凤阳世子是被什么难道了,不由笑问,“世子哥哥几时到的楚京?”
“昨天下午,今早面圣,一从宫里出来,阿回就领我来这儿了,听阿回说你们被庄王牵怒,这事没什么,庄王与我父王交情甚笃,明儿我找他说说情,相信他不会再为难你们。”
秦珍却摆手,“别,还是交给我那渣爹解决。”
她哪好意思,凤阳世子愁成那样,这个时候,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风纯听了直乐,“渣爹,你这什么比喻。”
凤阳世子没笑,还看着秦珍叹了口气,他那神情,秦珍一瞧就头皮发紧。
上次看到他这种表情,秦珍当天便带着兄长们跑路,这次,不会又来麻烦事了吧。
“世,世子哥哥,怎么了?”
凤阳世子又叹了口气,摇头说没事。
他这样哪像没事,瞎子都该看出来有事了,他不说,让秦珍心里越发忐忑。
秦珍心里发慌,看向风纯,风纯无奈地瞪了眼凤阳世子,“你吓她干嘛,不是说一切证据指向云枫皇室,既然如此,就让咱们的探子去弄清楚。”
“哪有那么容易。”
凤阳世子不知想到什么,突发其想地问秦珍,“珍珍,从梧桐山回来后,你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比如说身上有没有突然出现什么奇怪的图案之类的。”
秦珍不防他如此问,本能地摇头。
风纯却眸孔微缩,以为凤阳世子怀疑什么,想起秦珍身上那个惊鸿一瞥的金色图案,帮着掩饰道,“她能有什么,神迹显现在青平那丫头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凤阳世子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