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南辰不在,赵平陪着秦珍在都城逛了一天,傍晚回到客栈,赵平却让她收拾东西。
秦珍不解,却也没多问。
天黑后,赵平带她到琼玉楼不远处的另一家客栈住下,秦珍一进房间,就察觉到隐藏房间外的数道气息。
看来,南辰不准备再亲自当诱饵,也好,她也不用再半夜爬起来打架了。
吃过晚饭,秦珍早早睡下,逛了一天的街,她感觉比练一天的剑还累,几乎一沾床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秦珍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一下惊坐起身,沉声问,“什么事?”
“是我,秦姑娘,”赵平在门外急声说,“刚刚得到消息,殿下在朱雀街遇袭,还请秦姑娘出手相助。”
秦珍一听,立即跳下床,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她拿着剑冲出房间,赵平见她出来,怔了下,忙背转过身。
“走了赵侍卫。”秦珍见他还站着,提醒了声,拔腿朝楼梯口跑。
“等等秦姑娘,”赵平追上去,他撇开脸,手指了指秦珍的衣服,“不差这点时间,殿下身边的侍卫应该还能抵挡一阵,秦姑娘还是先整理好衣服。”
秦珍低头一看,见衣襟的系带没系好,忙解了重新系,南辰送给她的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系带多暗扣多,穿起来麻烦。
忙中最易出错,系子都给她系成了死结,不管了,反正没露。
“走吧。”
“秦姑娘请。”赵平在前面带路,两人运起轻功朝朱雀大街而去。
三更刚过,城中已宵禁,秦珍和赵平赶到时,街头官兵侍卫与刺客杀得正激烈,而街心一辆马车四分五裂,车中之人不知去向。
“殿下呢?”
“不知道,我们分头找。”赵平说着跃下屋顶,秦珍也忙不迭地去找。
南辰这边,他被几名侍卫护着退进一条死胡同里,对方似乎有意将他逼到这里,南辰便随了刺客的意。
月光照亮的巷子里,南辰站在侍卫们身后,扬声开口,“背后的朋友,孤已经来了,阁下还不准备现身吗?”
“哈哈——太子殿下既然知道,还敢来,真是勇气可嘉啊。”话落,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凌空落在旁边的屋顶上。
南辰不习惯仰头同人说话,向来只有别人仰视他的份,他提气一跃,也上了屋顶,负手道,“又是你们,流风派是无人了吗。”
来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南辰太子会看破他们身份,两人一时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南辰又道,“朝廷与江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等却公然行刺孤,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叶流风冷嘲,“朝廷?谁的朝廷?”
“是吗,看来,我南辰皇族是放任岭西十八镇太久,久到让他们忘记那片土地的真正主人是谁。”
说罢,南辰一扬手,“来人。”
他身后不远处暗藏的一句侍卫现身,“殿下?”
南辰淡声下令,“传孤旨意,岭西十八镇自即日起,并入岭西城,由岭西城负责管辖,今后,十八镇百姓不再享有免除赋税的优待,若有不服者,没收田产家财,赶出十八镇。”
侍卫应了句“是。”
叶流风听得心惊肉跳,却又忍不住讥讽,“你说并入就并入,南昭现在自顾不暇,你的百姓都快饿死了,你拿什么把十八镇并入岭西,用嘴吗。”
南辰意味不明地说,“你会知道的。”
“那好,那我就先杀了你,等你做了鬼去阴曹地府去并吧。”叶流风决定一不帮二休,先杀了太子,到时候南昭一乱,朝廷就不会再有精力收回十八镇。
“慢着。”叶流云拦住他。
“做什么?”
“不可以的。”叶流云说,被识破身份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任务失败。
南辰太子雷厉风行,再继续下去,一旦他们没杀死太子,十八镇百姓受到的惩罚只会更重,他们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叶流风皱眉,“你想放弃任务,那回去如何交待?”
“如果为了交待,就致十八镇百姓不顾,那师父的再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们。”
叶流云此刻懊恼得紧,这桩任务他们就不该接,他们刺杀南辰太子,却不想牵扯到十八镇。
也不知道南辰太子从何处得知他们的身份,他们那种偏远地处的小门派,江湖上都是查无此名。
没名没钱,门派精穷,所以他们师兄弟二人做了云上城的签约刺客,本想赚够了钱就回十八镇把门派发扬光大,哪想,在南辰这儿栽了跟头,还牵连了家乡十八镇。
日后他们师兄弟回去,只怕要人人喊打。
叶流云朝南辰行了个大礼,语气恭敬许多,“太子殿下,如果我师兄弟二人就此收手,此事可不可以就此了结,十八镇百姓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和师弟糊涂,还请殿下大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