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楼,张保和听风先后回来,据张保从那中年男子口中探知,这少年不知因何故,前几天竟一把火把他父亲一屋子货物给烧了,害他父亲损失惨重,家底赔光不说,还背了一身债。
少年做了这等事,其父可不恨死了这坑爹的儿子。
“可能跟他妹妹有关。”听风接着说。
少年伤得不轻,医馆大夫不识得这少年,在给少年医治时,少年嘴里一直嚷着妹妹。
他想,少年做这事,会不会是为了他妹妹。
张保摇头,说中年男子不曾提到少年口中的妹妹,只说膝下只有这么个独子,却是个不肖子。
秦珍听了暗忖,如若那少年的妹妹不在了,少年可不就成了独子。
“对了,属下方才回来的路上听到百姓议论,说城中好像戒严了,城门紧闭,现在是有进无出,”听风说着看向秦珍,“秦姑娘要回北楚,恐怕得等几天了。”
云齐便说,“那正好,听说离城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咱们难得来,不若趁此机会游玩一番。”
秦珍摇头,垂眸道,“抱歉,我尚有急事在身,下次吧。”
她有南辰太子的手谕,即使城中戒严,也会放她出城。
云齐就问,“那你要如何出城?”
秦珍笑了笑,“总会有办法的。”
她对云齐说自己是来南昭看望朋友的,张保是朋友派来送她的人,云齐或许会怀疑张保的身份,但也顶多怀疑她的朋友身份不低,却绝不会怀疑到其他事情上去。
秦珍急于回家,饭后,她同云齐说要出去找路子出城,云齐本来想陪着,被秦珍推了。
从云来楼出来,秦珍和张保直奔城门。
张保拿着身份令牌求见城门守将,那守将见到秦珍出示的是盖了太子印鉴的手谕,立即放她出城。
城门口,秦珍为感谢张保这一路的护送,送给他一颗药丸,并嘱咐他,药是救命的,十分珍贵,人就算只剩半口气都能救回来。
张保没想到秦珍会送他如此珍贵之物,救命之药对他们武官来说何其重要。
这趟任务,他真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回去定要好好拜谢上官。
张保忙收起药揣进怀里,再次问道,“姑娘,真不用我送您回去吗?”
“送到这里就好,剩下的路我知道怎么走,而且,我一个人走会比较快,张校尉,多谢你这一路的照顾,另外,请帮我给云公子带个话,就说我已寻到出城的路子,因为时间紧,不能当面辞行,请他勿怪。”
张保点头,“我会带到,秦姑娘一路保重。”
“你也是。”秦珍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张保目送秦珍走远,待了会,他也调头走了。
这时,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听风,从某个角落里步出来,他两头瞧了瞧,立即回云来楼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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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关,便是天堑山,南昭北楚以此山为界,据张保说此山不太平,山中常年盘踞着一伙悍匪,常有来往两国的商队被劫,虽两国经常派兵围剿,奈何天堑山太大,悍匪们往山里一钻,士兵们便连悍匪的影子都找不着。
为此,往来商队通常会结队走,这样人多力量大,悍匪想下手,也会惦量。
张保担心秦珍不熟悉路线,建议她跟商队走。
秦珍没同意,嫌商队走太慢,山那边就是北楚,若这样还能走错,那她以后别出门了。
秦珍脚程快,她中午从离城出发,傍晚时分,天堑山已走了一半,天黑没法赶路,就找了一处地方休息。
人还没坐下来,一阵打斗声传入她耳中。
秦珍微微皱眉,她不喜多管闲事,想着要不要另寻休息之所,风中,一声“善之”猛地落入她耳中。
她以为自己听错,倏地起身,凝神细听,这回又是一句“二郎小心。”
秦珍且惊且喜,脚下运起轻功朝打斗声响起的方向蹿去。
另一边,二郎同善之良之孝之三人,正与一伙土匪打得激烈。
甲未之在一旁观战,五郎站在师父身边,看着兄长们同土匪打架,有些意动。
他偷瞄了旁边的师父,悄悄上前了两步,甲未之哪猜不到他想干什么,手一伸,大掌落在小弟子的肩膀,将人提溜回来。
五郎嘟起嘴,有点不高兴。
甲未之见了嘴角弯了弯,心说出来果然是对的,那臭酸儒把他弟子都教成了书呆子,从前的机灵劲都没了。
这次出门,小弟子灵劲又回来了,人都瞧着精神了些。
“姐姐?”五郎喃喃,眨了眨眼,下一秒,他撒开腿朝前方一棵大树跑去,边跑边激动地大喊,“姐姐,我在这,我在这。”
打斗的少年们听见他的喊声,不约而同的停下手。
“老六,快抓住那小崽子。”一土匪突然扯开嗓子提醒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