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府出来,风纯让秦珍和五郎去他那儿玩,好久没见面,他有些话想同她说。
秦珍想着时间还早,便答应了。
风纯住处有一座很大的沙盘,五郎一看到便被迷住了,风纯找了两个下人陪他玩,他则拉着秦珍院里说话。
他先同秦珍扯了一通有的没的,后问秦珍还记不记得当年花会,他送给她的那朵绢花。
秦珍点头,说记得啊,“不过我醒来后就找不见了。”
风纯一听急了,“怎么会找不见了呢,谁拿走了?”
“我怎么知道,不过不一定是别人拿了,也可能是掉了,怎么,这朵绢花有什么特别的吗?”
风纯心说当然特别,那次的花会,本是为他择选侧妃而特意举办,得到他所赠绢花的女子,就是他选中的侧妃人选。
绢花一共两朵,一朵他给了秦珍,另一朵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出了柴小姐那事。
虽说秦珍失踪了三年,但名份已然定下,这是事实。
只不过秦珍这丫头,小时候说让她嫁给他,她却气得对他又打又骂,不知道现在……
风纯难得扭捏起来,面上还浮现一抹可疑的红云,眼睛也是躲躲闪闪的不敢看秦珍。
“你脸红什么,难道那花还真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总不会是什么订情信物之类的东西吧。”
话落,秦珍见风纯脸颊更红了,神色间甚至透着许紧张,她心里一咯噔,眼睛危险的眯起。
“郡王?”
“什什么?”风纯极力保持淡定,只是滴血似的耳朵暴露了他。
秦珍似笑非笑,“你成亲了吗?”
风纯连忙摇头,“还没有。”
秦珍微愣,“皇上还没给你和络伊人赐婚?”
不应该啊,络伊人本就比风纯大三岁,这都三年过去,络伊人少说二十二三了,在这个世界,这都已经是老姑娘了,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没有,我不愿意。”
他不同意,偷偷跑来凤阳,皇伯父怕他赌气,步上他父王的后尘,不敢将他逼的太狠,后来就想说给络伊人另择宗室子弟为婿,可络伊人却似认准他一般,非他不嫁,所以一直僵持着。
秦珍深吸了口气,目光紧盯着风纯,“所以那绢花?”
风纯避开秦珍的视线,手捏着发烧的耳朵,虚闪着眼睛说,“你知道那花会是我为择选侧妃而办的吧?”
秦珍当然知道,当时她还觉得凤纯不地道。
“花会上,得到我赐下的绢花便表示……
话没说完,风纯就见秦珍面色狰狞地朝他扑过来,他吓了一跳,转身就躲。
杀猪般的声音响起,“秦珍,你又来。”
“是你找打。”
“你收了我的绢花就得认,做人要言而有信。”
秦珍听了这话更气,骗她还要求她言而有信,她今天打不死他。
一刻钟后,风纯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头发散了,袍子破了,狼狈至极。
秦珍脚踩在他背上,手中的树枝敲了敲他的肩膀,“打赢我,不管正妃侧妃我都认,打不赢,那你就收回你的痴心妄想。”
风纯此刻有些怀疑人生,不过三年,这丫头的武功为何进益到如斯地步,打赢她,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希望了。
可她是他一早就定下的媳妇啊,眼见长大了,可以娶进门了,媳妇却要飞了,不成。
风纯尝试跟她谈条件,“能不能换个条件,比如说接你多少招,或者其他什么考验。”
秦珍丢了手里的树枝,收回脚,“这就是我给你的考验,打不过我,还想我嫁给你,做梦。”
“你就笃定我打不过你。”风纯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厚着脸皮问,“那我可以请帮手吗?”
“只要你请得来。”
不是秦珍吹,现今天下,能打过她的绝对不超过十个,而风纯能请得动的帮手只有一个,那就是凤阳世子。
但凤阳世子未必肯做他的帮手。
回到住处,秦珍碰到刚从外面回来的兄长们。
见他们身后跟着一位衣赏褴褛的少女,她愣了下,“她是?”
良之翻了个白眼,“路上救的,有恶霸欺负她,我们帮着赶走恶霸后,她就一直跟着我们,还说要给我们做牛做马报答我们,我们说不需要,她还非跟着,赶也赶不走。”
二郎善之面上也露出无奈之色。
孝之走过来,他摸摸五郎的脑袋,小声对秦珍说了句话,秦珍眼睛眯了眯,轻轻点头。
“既然这样,家里正好缺一个粗使丫鬟,就叫她留下吧。”
那少女闻言高兴不已,立即小跑过来给秦珍磕头。
秦珍拉起她,手轻轻在她肩头拍了拍,少女身体一震,嘴角溢出一丝血。
“呀,怎么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