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公子一出手,柴高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如果说他侄子以力量见长,那秦小公子便胜在灵活,且一招一式很明显是受过名师指点,谁能赢还真是个未知数。
同时,他更替侄子们羡慕了,顾先生一介书生,却并未让小弟子一味读书,而是让其文武兼修,这说明他为人并不迂腐反而是个知变通的人。
本朝不似前朝重文轻武,今上尚武,不喜文弱仕子满朝皆知,而文人才子大多清高迂腐,有些文人恃才傲物,自视甚高,根本不会放下脸面去迎合今上的喜好,可顾先生这样的大儒却没这样的毛病,着实令人敬佩。
秦珍站得离柴高不远,她还是第一次看五郎跟人打架,感觉挺新奇的,一直以为,她都担心五郎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被人欺负,现在,呵呵,五郎不欺负人就好了。
这个想法刚落下,秦珍就见五郎躲开柴家小公子踢出的一脚,一下绕到柴小公子身背,狠狠一脚踹到柴啸屁股上,柴啸顿时摔了个大马趴。
柴啸摔懵了,嘴巴磕到地上,痛得厉害,他抬手一抹,流血了。
“老四,”“四哥哥,”“四哥,嗷,我跟你拼了。”柴威见自家哥哥输了,气得朝五郎扑过去。
五郎躲开,又和柴威打了起来,只是这柴威不大讲武德,抓住五郎后,将他扑到地上,一张嘴,咬在五郎肩膀上。
听到五郎的惨叫,秦珍和柴高忙上前将两人分开。
柴高拎开侄子后喝斥,“柴威,你是属狗的吗,你们这是切磋,不是打架,怎么能咬人呢。”
柴威不服气地梗着脖子说,“是他先犯规的,他踢四哥屁股,我为什么不能咬他,小叔,你今天帮着外人,我要回家告诉祖父。”
柴高闻言气笑了,手指点了点侄子的额头,“去告吧,最好现在就去,不过在此之前,你先给人家道个歉。”
柴威才不要道歉,他一扭身跑到柴欣兰背后躲了起来。
秦珍这边瞧了瞧五郎肩膀,还好,因为衣服穿得厚,只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痛吗?”秦珍问。
五郎瘪着嘴,轻轻点头,“痛,姐姐,他不讲武德。”
秦珍笑了,抬手在他头上拍了拍,“这算什么,将来你还会遇到很多不讲武德不讲道理的人,这次你就当提前受了个教训,日后要好好跟你师父把功夫学好,只要你拳头硬,你就无须跟那些人讲什么武德道理。”
五郎听了若有所思,秦珍掏出一包果脯递给他,“去听书吧,再晚就该散场了。”
五郎点头。
柴高走过来问秦珍,“怎样,小公子可有伤到?”
秦珍没回答,而是看向五郎,五郎回道,“没伤着,柴大人,小子失礼了。”
柴高看他乖乖的样子就心生喜爱,再想想自家侄子们,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行人回到楼里继续听书,五郎被柴高安排到主桌,挨着他侄子柴轲坐,秦珍依旧坐在角落。
他们坐下没一会,柴府一个下人走到柴高旁边,对他耳语了几句,柴高便起身,招呼柴欣兰一起,去了隔壁包间。
须时,秦珍他们包间又跑进来两个小家伙,分别是一男一女,男童十岁左右,女童七八岁左右。
柴府几个小公子见到男童和他旁边的小女孩,立即起身行礼,却是八皇子和他表妹。
八皇子说了句免礼,就拉着表妹在柴轲和五郎的位置上坐下。
柴轲和五郎站在两人身后,彼此看了看,五郎转身走到秦珍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来。
柴轲走不了,因为八皇子拉住了他。
没了五郎,柴府的小公子们和八皇子熟,自然说起了刚刚他们和五郎较量的事。
哪知,八皇子听柴威说柴啸打架输给了刚刚那个面生的小子,立即起身走到五郎面前说,“我要和你比试。”
五郎想也不想地摇头,“我想听书。”
八皇子见他拒绝,语气带着命令,“先比,完了再听。”
五郎听了有些不高兴,依旧摇头。
八皇子似恼了,端着架子气势十足地斥道,“大胆,本殿下命令你跟我比试,若你拒绝,便是不将本殿下放在眼里,本殿下就治你的罪。”
这话着实吓到了五郎,他不知所措的看向旁边的秦珍,秦珍已站了起身,她朝五郎招招手,“咱们走吧,这里太吵了。”
八皇子哪里肯,立即喊道,“不许走,来人,给本殿下拦下他们。”
话落,好几位便衣侍卫突然出现,将包间的门堵了个严实。
这会子,秦珍也有点不高兴了,恼火间,听到这边动静的柴高等人赶了过来。
柴高拨开侍卫,“怎么了?怎么都站在门口?”
秦珍很不客气道,“抱歉,柴大人,我家小公子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
“骗人,他刚刚明明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