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打道回府。
秦珍不再住客栈,搬回了家里,原先家里雇的下人,兰婶母女和吴长顺父子,秦珍让兄长厚赠他们一笔银子,将人打发了。
她不习惯家里有其他人,况且,兄长他们一直住顾府,她又时常不在家,根本用不着下人。
而她三年不曾回家,家里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她才回来,以前的一应物什都没法用了,需要重新添置。
她出门去置办,回来时听到街上百姓议论,说楚京出了妖孽,专吸孩童的血。
秦珍暗忖,这哪是什么妖孽,分明就是血妖,可是,血妖早就死了呀,还是她亲手杀的,那么,这个专吸孩童血的,又是谁。
或者,血妖还有传人在世,现在流蹿到楚京来做案了?
秦珍匆匆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甲师父,并请他最近把五郎看紧些,兄长们也是,她交待他们,近段时间,也不要到处乱跑。
之后,她去找了风纯。
风纯还是不在,甚至后面几天都不在,府里的管家说,他家郡王自前几日进宫,就一直没回府。
怕是宫里出了什么事,这几日,楚京的气氛一日比一日紧张,街上巡逻的士兵越来越多,一开始只有巡城卫,后来京畿卫也出动。
楚京戒严,城门也一直紧闭,把顾先生急的,他担心,再戒严下去,怕是不能如期赶到离城。
可他急是急,又不跟其他人说,自然就不知道,他想出城,其实并不是件难事。
因为不管是秦珍还是甲未之,城墙对他们来说,也就是高点的墙而已,想出去,不过是抬抬脚的事。
偏他不说,一个人在那干着急。
十五那天,风纯终于从宫里回来,一回来,就过来找秦珍。
“啥,你要我进宫去保护你皇伯父?你皇伯父还缺人保护,他不是皇帝吗?”
皇帝想要多少高手没有,再说,皇宫中的高手还少了。
“不缺,但近来我心中不安,总觉得要出事,其他的我都不担心,就担心我皇伯父,可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我就想到你,你去帮我保护我皇伯父几天,待我处理完一些事,你再回来。”
秦珍一下为难了,她答应过南辰,要赴离城之约的,若应了风纯,进宫去保护楚皇,那离城之约,怕是赶不上了。
她想了想问:“具体要几天?”
“四五天,我知道你要陪你兄弟们去离城,城门明天就要开了,你可以让他们先走,便是晚上个四五天,耽误不了你什么,到时候,我快马送你去,十天左右就到了。”
而离城那场盛事,就定在下个月初,今日正好十五,离下月初,还有半个月,从时间上看,还算充裕。
但秦珍不是这么算的,她,别看还有半个月,可路上若是遇到个什么事,比如下雨什么的,就是有快马,也赶不了路,肯定会耽误。
“最多三天,我……”
“好,就三天,你现在去同你兄长们说一声,一会就随我进宫。
这么急的,虽如此,秦珍还是赶紧去隔壁同顾先生和兄长们,以及五郎交待了几句,随后就同风纯进了宫。
因着她对宫里不熟,是以有些担心,风纯则相反,他把她交给楚皇跟前的大太监郑安,除了给她一块令牌,还当着郑安的面,对秦珍说,在这个宫里,她除了保护楚皇的安全,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谁也不用怕,若是有那不长眼的欺负到她头上,只管还回去,有事他担着。
“不过,你也收着点,”他凑到秦珍耳边小声交待,“除了郑安和我皇伯父,其他人最好别搭理,更不要多管闲事,皇宫不同其他地方,这里就是最下等的宫人,都是几百个心眼子,你个小丫头片可玩不过。”
听他骂自己小丫头片子,秦珍来气,一侧头,耳朵尖在风纯的唇上擦过。
她愣了下,揉了揉耳朵,忙说对不起。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记得三日后来接我。”
而风纯脑中全是方才那一触即离的柔软触感,都没听清秦珍说什么,嘴里“嗯嗯”着转身,不想左脚绊到右脚,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
“小心。”
秦珍拽了他一把,这下好,风纯觉得不只嘴巴发烫,半个身体好似都烧了起来,他飞快地拂开秦珍的手,逃命似地跑了。
秦珍没当回事,侧身请郑安带她去见楚皇,而郑安,若有所思的看着仓惶跑掉的年轻郡王,又看了看秦珍,目光深了起来。
“还请姑娘先随咱家去换身衣服,再有姑娘这面纱,恐怕要取掉,否则太过打眼。”
“不了,若非必要,我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请总管大人放心。”
郑安闻言,便没再说什么,郡王说过,他请来的这位姑娘,别看年纪小,武功却在他之上,让他不可怠慢。
郡王也算是郑安看着长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