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八日,正值金秋时节,水稻收获的喜悦弥漫在田野之间。
然而,对于翁彦国和那些县令们来说,这个日子却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雷鸣押送着九个县令,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抵达了平江府。
得到消息的文博渊立刻命人打开城门,将这一行人接应进城。
进城后,他们没有片刻停歇,直接被带到了平江府衙。
此时,赵璎珞正高坐在府衙大堂上,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堂下的每一个人。
翁彦国站在一旁,拱手低头,心中忐忑不安。
尽管他早已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自己的下属们如今被带到大堂上,他还是感到了一阵惊恐。
那些县令们被押解到大堂中央,虽然他们尚未定罪,但身上的官服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他们恭敬地向赵璎珞行礼,但动作中透露出的惶恐和不安却无法掩饰。
其中一个县令,显然是被这肃穆的堂威所慑,居然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他的官帽滚落在一旁,发髻散乱,
好不狼狈。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愕然。
赵璎珞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她缓缓开口道:“各位县令大人,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本宫的堂威就如此可怕,让你们连站都站不稳了吗?”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打在那些县令们的心头。
他们一个个低头不语,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翁彦国此刻也是心乱如麻,他暗暗后悔当初没有听从手下的劝告,及早收手。
现在可好,不仅自己陷入了困境,还连累了这些县令们。
他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赵璎珞见无人答话,便继续说道:“本宫此次前来平江府,是为了调查赈济银的下落。本宫接到密报,称有官员贪墨赈济银,中饱私囊。本宫自然是不信的,所以亲自前来查看。现在看来,这密报所言非虚啊。”
她说着,目光再次扫过那些县令们。
那些县令们一个个如同被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他们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是难以善了了。
翁彦国此刻也是如坐针毡,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他心中清楚,赵璎珞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定罪的问题了。
他心中虽然不甘,但也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大堂之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赵璎珞端坐在上方,目光如炬地盯着下方的县令们。
那些县令们则是一个个低头不语,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翁彦国站在一旁,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赵璎珞端坐在大堂之上,她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空气,直指那些县令们的心灵深处。
她缓缓开口,声音虽然柔和,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各位县令,本宫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老实认罪,本宫可以从宽处理。”
她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县令们的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敢言。
其中一个县令,显然是心理承受能力较差,开始哆哆嗦嗦地想要招认。
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的那一刻,他无意间瞥见了翁彦国那犀利的眼神。
那双眼睛如同寒冰一般刺入他的心底,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翁彦国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给这些县令们吃个定心丸,否则一旦有人松口,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他干咳一声,站了出来。
他昂首挺胸,假装镇定说道:“公主殿下,臣和这些县令们一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从未有过贪腐赈济银的行为。账本上写得清清楚楚,每一笔银子的去向都明明白白。”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那些县令们听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了一丝安定的神色。
然而,赵璎珞却并没有被他的言辞所打动。
她冷笑一声,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嘲讽和不屑。
她早就料到翁彦国会如此狡辩,但她也早有准备。
她转头看向雷鸣,低声问道:“雷鸣,从各个县衙查获的账本都看过了吗?”
雷鸣躬身回答:“回公主殿下,都已经仔细查看过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从账面上看,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每一笔银子的支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看起来都是用于赈灾和救济百姓了。”
赵璎珞闻言冷笑更甚:“哼!做假账正是他们逃避罪责的主要方法。本宫又岂会轻易被他们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