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皇城司统领文博渊两人,身着普通布衣,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显山不露水地来到了内丘县衙前。赵璎珞,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此时已扮作一位俊俏的郎君,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气质。
她步上县衙的台阶,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然后击鼓鸣冤。鼓声隆隆,在县衙内回荡,不久,县令马武才便匆匆而出,坐在公堂之上,一脸威严地审视着堂下众人。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报来!”马武才沉声问道。
赵璎珞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乃赵郎,内丘县人氏,今日特来状告县令马大人欺压百姓,横征暴敛,致使民不聊生。”
马武才一听这话,气急而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诬告朝廷命官。来人啊,给我将这狂徒拿下!”
随着马武才一声令下,几名衙役如狼似虎地扑向赵璎珞。然而,他们还未近身,便被文博渊轻而易举地放倒在地,疼得嗷嗷直叫。
马武才见状大惊,脸色骤变,但仍强作镇定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公堂之上殴打衙役!你们可知这是何等大罪?”
文博渊正欲上前给马武才一些教训,却被赵璎珞轻轻拉住了。“文统领,不必冲动。”她淡淡地说道,“打死一个县令,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此言一出,马武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位俊俏的郎君,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慌乱或恐惧。
然而,赵璎珞的神色始终平静如水,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马武才咽了口唾沫,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你可知我是谁?我朝里有人!你们如此嚣张跋扈,必将受到严惩!”
赵璎珞闻言轻笑一声,“哦?朝里有人?那又如何?你以为我会怕吗?”
马武才被她那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猛地一拍惊堂木,“来人啊!给我拿下这两个狂徒!”然而,此时的衙役们已经对文博渊的身手心有余悸,谁也不敢轻易上前。
马武才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们,“你们这些废物!我养你们何用?”他转而看向赵璎珞和文博渊,“你们等着!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赵璎珞却只是轻蔑地一笑,“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你能让我们有什么下场。”
堂下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一场风暴似乎即将来临。然而,赵璎珞和文博渊却神色自若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马武才愤怒地离开公堂,想必是去搬救兵了。而赵璎珞和文博渊则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风波。他们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马武才怒气冲冲地转到后堂,脸上带着几分狠戾。他立即命师爷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县城外的厢军营地,请都虞侯梁括火速前来支援。
梁括不仅是他的表兄弟,更是他在此地的靠山,两人关系紧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师爷领命而去,不久便带着梁括和三百厢军匆匆赶回。
梁括身材魁梧,一脸凶相,得知自家兄弟受到威胁,他二话不说,立刻点齐三百精锐厢军,驰援县衙。
看到梁括和厢军抵达,马武才的底气足了许多。
他重新转回大堂,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目光挑衅地看着赵璎珞,仿佛在说:“现在,你还有什么招?”
赵璎珞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她早已料到马武才会搬来救兵,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梁括也站在马武才身旁,为自家兄弟站台。他挥手命令三百厢军将赵璎珞和文博渊团团围住,刀光剑影中,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你们这两个狂徒,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梁括的厉害!”梁括怒吼道,声音在大堂内回荡。
文博渊护在赵璎珞身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厢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他虽然身手不凡,但面对三百名训练有素的厢军,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那些原本寄希望于赵璎珞能帮他们伸冤的农户、商户以及普通百姓,在见到梁括率领三百厢军浩浩荡荡地赶来后,开始议论纷纷。他们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捅了马蜂窝,面对如此强大的势力,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哎,这个年轻人也太冲动了,怎么可能斗得过县令和都虞侯呢?”
“是啊,看他样子还挺俊俏的,想不到却是个愣头青。”
“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真是可惜了。”
人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但赵璎珞却仿佛没听见一般,面不改色地站在大堂中央。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冲文博渊使了个眼色。文博渊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吹了个口哨。
尖锐的口哨声穿透了县衙的院墙,传到了外面。不久,便见五十名身着便装的将士迅速涌入内丘县衙,他们个个身材魁梧,目光炯炯,一看就知是训练有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