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在香江的源兴农场安顿下来了,多亏了林源兴的帮助,她很快澄清了自己的身份问题。
之前只是因为落水受惊,引发高烧,现在恢复了,已经能走路了,可以在田野间看着忙碌的农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在这里,只要有钱,就能买到所需的一切,仿佛是个真正的乐土。
但冉秋叶对此并不完全信服。通过与林源兴的妻子交谈,她发现这里并非表面上那么美好,反而隐藏着阴暗面。
农场正面临困境,发展前景受限,甚至有人打算买下这里建房。香江的土地寸土寸金,已经有好几拨人在打农场的主意。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农场早晚会被铲平,变成高楼大厦。
然而,冉秋叶现在有心无力,连自己生存下去都很艰难,更别提帮林源兴夫妇保住农场了。但她深知,如果不能帮他们,她自己也可能再次流离失所。
“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冉秋叶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农场,下定了决心。
一周后,苏夜再次来到冉家,轻车熟路地进门,看到夫妻俩满脸忧郁,他的心情也沉重起来。可能是真的没有冉秋叶的消息,人也没找到。
“叔叔阿姨,这是怎么回事?”苏夜不确定,只能试探性地问。
“小苏来了,进来坐吧。”冉父等苏夜坐下后才缓缓开口,“前两天我去羊城,按照鲁省工业大学给的地址去找,可人已经走了,连住宿费都没结清。我帮他还了,当地人说他很可能去了香江。”
“唉,秋叶真是糊涂啊!”
冉父误以为冉秋叶是主动去香江的。听到这话,苏夜皱起了眉。
“叔叔,那你朋友呢?他有什么消息吗?”苏夜不甘心地追问。
“他也消失了,我还去了他老家,可没消息。估计他也去了香江。”冉父叹了口气,“香江虽好,但我们不该去那里。现在我和阿姨都不敢提这事,不然可能要被单位处理。”
冉父满面愁容,既担心女儿的安全,又担心工作不保,今年注定不好过。
“叔叔阿姨,你们别太担心,事情可能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叔叔,你能说实话吗?你那位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真的值得信赖吗?”苏夜冷静地问道。
“这……唉,说实话,我们多年没联系了,这次秋叶要去鲁省,我才想起他。当年关系不错,但不常联系,关系也就那样了。”冉父叹了口气。
苏夜一听,心里明白了。他们对这位朋友也没有把握了。人情世故就是这样,常联系感情才能不断,久不联系,感情自然会淡。
“这么说来,其实你们对这个朋友已经不太了解了?”苏夜问。
“没错,但毕竟以前有交情,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就怕秋叶看到香江的情况,想过去,那就麻烦了!”冉父担忧地说。
“不可能!”苏夜心想,只要他在四九城,冉秋叶就不会冲动地去香江。现在人在羊城的办事点找不到,又联系不上她的老师,结果显而易见,冉秋叶肯定去了香江。
只是她是自愿去的,还是被强迫的,现在已经没必要追究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确认冉秋叶在香江是否安好。苏夜明白,必须找些关系帮忙了。除了娄家,就只有大领导老徐能用了。
“叔叔阿姨,我猜你们那位朋友可能变了。
我没见过他,不了解,不敢轻易下结论。但我认为有九成可能是他带秋叶去了香江。
香江现在很乱,各种势力交错,社会环境不稳定。如果你们有认识的人或关系,最好尽快让他们帮忙找找。
我回去后也会找人打听,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下周我会再过来,你们有消息也可以告诉我。
今天就这样,我先告辞了!”苏夜说完,心中担忧,便不再多留。
被送出门后,苏夜看到天色已晚,打听消息得等到明天上班时间。他慢慢走回家。
苏夜离开后,冉父和冉母脸上的担忧更重了。
“老冉,苏夜说的那些是真的吗?咱们秋叶真被李伟带到香江了?”冉母问。
冉父一时也无法确定,正如苏夜所说,他对李伟的了解已很有限,只是因为他在教育部门工作,才保持着联系。
多年不见,对人的品行已无法准确判断。听到苏夜的话,他心里也开始忐忑起来。
“我也不确定,但从目前情况看,咱们女儿可能真的去了香江。不行,我得想想,现在还有谁能和香江联系,寻求帮助。”夫妻俩当晚开始梳理人脉,寻找可能与香江有联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