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铃在音乐教育领域摸爬滚打多年,对行业的变迁和潮流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而且,道理还是那个道理,如果孩子自己没兴趣,学习过程这么痛苦,那就真的没必要了。"
彩铃严肃地对娄晓娥说。
"你这个人,怎么还和大学时一样啊?"
娄晓娥笑着,认真回应。
大学时期,彩铃和娄晓娥不仅是上下铺,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她们形影不离,上课、吃饭都在一起。
彼时,彩铃常对娄晓娥进行劝导。
娄晓娥是个粗线条的人,对学业并不上心。
在大学,这种态度挂科是常态。
那时,娄晓娥总是挂科。
"晓娥,你有没有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过?"
"你现在这样浑浑噩噩,可能你觉得未来可以靠父母,或者靠男朋友。"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够强大,你怎么能配得上那个强大的他?"
彩铃当年的教诲,娄晓娥至今记忆犹新。
"大学时我还有资格说你两句,现在看来,我没资格了!"
彩铃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怎么没资格?一直都有资格的!"
听到彩铃这样说,娄晓娥有些不悦。
"好好好。"
彩铃见状,欣慰地笑了。
看来在娄晓娥心中,她这个朋友的地位依然重要。
"其实我很好奇,你现在从事的行业和我们当初的专业完全不同,我还以为你会在咱们专业领域大展拳脚,怎么会转行做这个呢?"
娄晓娥好奇地问。
彩铃听到这个问题,笑容瞬间凝固。
"对不起,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娄晓娥被彩铃的反应吓到。
"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娄晓娥不知为何,看到彩铃的反应,内心充满了愧疚。
"没关系,没事的。"
幸好彩铃很快恢复过来,重新露出笑容。
"其实这件事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听。"彩铃认真地说。
"我有时间,今天我都没什么事,不然怎么会带孩子来乐器店呢。"娄晓娥连忙说。
一旁的苏夜虽然沉默,但一直在留意两人的对话。
"你还记得大学毕业时,我决定继续深造吗?"彩铃笑了笑,开始讲述过去的故事。
"记得!你那时成绩多好,我们学校只有三个奖学金名额,你拿了一等奖学金。"娄晓娥的话让外人都能感受到她们大学时期的深厚友谊。
"是啊,但生活中总会有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时候。"彩铃笑了笑,无奈地说。
在她继续深造期间,母亲突然重病。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妈妈,所以我们当时几乎倾尽所有来救她。"然而病魔无情,它带走生命无需征求任何人的同意。
它带走了彩铃的母亲,也给彩铃家留下了沉重的债务。
"我妈去世还没半年,我爸就再婚了。"
彩铃已不再是小孩,说起这些事,语气平静,但对父亲的怨恨显而易见。
"他带了一个挺漂亮的阿姨进了家门。"
彩铃和弟弟都不愿叫这个女人妈妈。
"我还记得我爸当时特别生气,因为我弟弟还小,他和我年龄差很多,那时候他还是小学生,我爸一巴掌就把他打倒在地。"
如今的彩铃可以平静地讲述当年的事。
"你爸怎么这么混蛋?他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你弟弟!"娄晓娥听到这里,已是愤怒不已。
因为不愿接受新妈妈,彩铃和弟弟与父亲的关系日渐疏远。
"后来我要开学交学费,找我爸要,他直接说没有。"读书缺学费有很多解决办法,可以贷款,也可以向他人求助。
"我不想尝试那些办法,当时我觉得自己差不多读到头了,不读也罢。"彩铃淡淡地说。
"不,我还记得你大学时说梦想成为一名女科学家,你怎么能放弃你的梦想呢?"娄晓娥感到很痛心,她亲眼见证了彩铃为梦想付出的努力。
"我成不了女科学家,我的脑袋没那么聪明。"彩铃苦笑,无奈地说。
"其实我爸不给我付学费还好,我自己也能生存。但他连弟弟的学费也不愿出。"最后一根稻草往往是致命的。
"我弟那时才刚上初中,初中不读书能做什么呢?"带着这样的想法,彩铃选择了退学。
"我刚踏入社会时,真的没什么目标,只想赚够钱养活弟弟,供他上学,这就够了。"看得出,彩铃对弟弟的保护之情深重。
"你教育我时,我还以为你比任何人都清醒,没想到自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