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本相之内,若真有那心,也是枉然。
这些时日他元神凝实后,似乎便开始对外宣扬,我与他乃是道侣,否则为何之前自己接二连三地被人唤作夫人?
可他后来在府文庙内,当众否认与我的道侣之说,又是何缘由?
欲擒故纵之术吗?
嘉菲越想心中越是疑虑,又将之前与程羽的种种过往一一在心内捋过:他屡次救我,当真是从未有过非分之举。
再回想起程羽一向以来的言行举止,又和那所谓的浪荡公子哥儿形象风马牛不相及。
终于,她稍稍冷静下来,想着左右自己还是清白之身,他也从未对我有过越界之举,即便是对我有情……
嘻嘻!
念及于此猫妖居然偷偷一乐,省悟后摒除杂念继续想道:即便对我有情,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
况且就算他知道所谓的和尚,也未必就一定是从西戎而来的。
这胡媚子也知晓和尚,不还是九州的五仙家嘛……
再者说来,这胡媚子一向爱胡诌编排人,她的话十分里信不得三分。
念及于此猫妖心内终于安定下来。
嗯,与其自己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亲自试他一试,便知分晓。
……
正午过后,日头逐渐西斜。
一只小麻雀悄无声息地落在乾元湖边,一座人迹绝无的山顶之。
脚下依旧是那片连绵起伏的竹海,“~~”作响长久不息。
此时的程羽不知自己随口一句俏皮话,已引得猫妖一连番的天人交战,他心内急切要去做一件要事。
在山顶安置好麻雀本相,他召出元神,那把剑身下闪着亮银光芒的不叫剑,剑疆依然套在他手腕之。
程羽握剑在手,深吸口气后小心催弛起意念,与往日里不同,此次元神是一寸一寸由虚转实。
几息之后,一把实实在在的亮银宝剑出现在手中,剑刃反射的寒光映在脚下竹海之。
这厮果然和腰间玉葫芦一样,可随着自身元神一起进行虚实变幻。
此地无人又开阔,不似在武君殿中那般拘禁,程羽便执剑在手肆意挥舞起来,虽说没有什么套路,他往日里亦不会一招半式,但……
需要吗?
这可是一把意动行随的飞剑。
不叫剑随着程羽意念,在天空一圈圈飞舞,圈子越转越大,如同久被关在家中的狗,突然出门撒欢一般。
但这次程羽不敢再放开意念任其自由发挥,否则这厮将整座山头都给削下来也不是没可能。
在空中“嗖嗖!”飞舞了一炷香的功夫后,不叫剑方才再次回到程羽手中。
“呜呜!”
程羽信手挽出几个剑花,莫名想起之前霍涯子老道在青萝庄求雨之时,舞得那套“剑法”。
不过就是将太极剑中的动作糅杂一些其他好看的招式套路嘛。
程羽心中想道。
他凭空立在山顶一块巨石之,手腕翻转身体腾挪,随心所欲舞将起来,渐渐沉浸其中。
“嗡!嗡!”
不知耍了多久,手中不叫剑忽然自行震颤起来。
程羽执剑用心感应,这剑似是在向自己示警,附近有人暗中窥视。
程羽将不叫剑执在手后,散开神识,原来是嘉菲。
方才耍剑一时兴起,居然没察觉到这猫妖不知何时已躲在下方竹海内。
“还不出来?”
见程羽呼唤,嘉菲小嘴一抿,两个起落跃至山顶巨石,先瞧一眼不叫剑,正被程羽牢牢攥在手中,方才幽幽言道:
“程兄请了。”
程羽从其言语中听出一丝不对,眉头一皱问道:
“你又怎么了?”
嘉菲一耸肩,故作轻松道:
“我无妨啊,此刻左右无事,你我既要前往京城,我方才就顺便研究下舆图,却有两字不识,还请程兄指教。”
猫妖说着从锦囊内摸出那副舆图,摊开来放在巨石之后,手指图偏西南方向问道:
“这二字何意?”
程羽向葱指所指之处看去,却是西戎二字。
他心头不禁起疑,这猫妖之前开口一向是之乎者也,这两个字也不生僻,怎就会不认得?
况且,这舆图早在江口镇渡江之时二人就一同看过,彼时这猫妖毫无疑问,因何在即将启程赴京之时,偏偏来问此二字。
“此乃西戎二字,uu看书 你因何有此一问?”
程羽与这猫妖混得熟了,也不绕圈直接问道。
嘉菲睁着一对法眼仔细盯着程羽,并未看出有何异样,见其反问自己,也不回答,而是笑道:
“程兄方才临别之际提到一句什么和尚训道士的,这和尚二字嘉菲听着耳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