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马厩。
一头大黄牛竟然通灵的口吐人言,更是熟悉般的对来人出声。
而姬发不仅没有一丝惊讶,反而小心翼翼的观望了下四周,发现没人后,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而老黄牛却是低着头打了一个响鼻,低沉道:
“小心是对的,不过你放心,我是通过神识和你传音,不会有人发现的。”
姬发轻轻一点头,然后熟练的上前给老黄牛梳洗起了毛发。
“姬发,西伯侯姬昌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隐忍了三年,在这最后一刻可千万要忍住,切莫功亏一篑啊。”
面对老黄牛诚恳的声音安慰下,这让饱受无尽心酸的姬发心中浮现出一股暖流。
所有人都背叛他时,唯有这老黄牛在安慰他。
“老牛本是天上一灵兽,后来被妖魔打落凡尘,老牛助你脱离苦海,不求其他,只求你日后能为老牛建庙宇立金身,让老牛得以返回天庭就行。”
虽然这老黄牛隔三差五就要念叨着,但姬发却觉得真实和感激。
“老黄牛,你放心,吾姬发绝对不会失言的。”
然而姬发却不知道,这头他最后信任的老黄牛,竟然是申公豹的分魂傀儡。
为的便是布一场三年之局。
对于凡人来说,三年布一局,或许算是意志坚韧了,但对于申公豹这等修炼有成之人来说。
三年的时间,不过是打个盹,眨眼间的事罢了。
根本没有半点枯燥和繁琐。
反而来黄牛眼眸深处透着一股激动,他极其期待看到自己布下的局最后上演。
然而申公豹却不知晓,他的所作所为都在帝辛的眼皮子底下。
而且帝辛当初看到时,就不屑一顾,这申公豹当真是尽的昆仑山玉虚宫真传呢,都是一样的套路。
比如阐教算计天庭玉帝的家眷,七仙女董永不就是一头老黄牛从中作梗吗。
但普通老黄牛先不提有没有这個胆子,就说这畜生如何知晓七仙女洗澡的?
因此,这一开始老黄牛就有问题。
只不过,这个问题,都被申公豹找了一个恰当的理由,正好圆过去了。
而且对于姬发来说,一头老黄牛,用了三年的时间,应该是真的。
毕竟谁家的仙人这么闲了,还冒充老黄牛。
“老黄牛,三年了!我姬发等了足足三年!”
手中并无慢下来,不断给老黄牛梳理毛发,但低头时的姬发眼眶都红了,此时他的眼眸中更是包含着屈辱的泪水。
没有人知晓他这三年来承受的屈辱!
“可是,我父亲来了朝歌又能如何,那帝辛根本没有半点想要放我回去的征兆。”
在听到自家父亲要来接他回去时,姬发内心充满了激动,终于能离开这个地方了。
然而三年的成长,让他心性坚韧不拔!
瞬间他便冷静下来,三年期限已到,可这帝辛却没有半点要放他回去的想法啊。
“我这三年,忍受这一切,活的像一条狗一样,难道还不能让这帝辛放下戒心吗?”
姬发愤怒下,却只能压低声音说着,只有老黄牛能听见。
而老黄牛心中鄙夷冷笑,姬发!这三年不过是一个开始。
让你当初转头就拜姜子牙,忘恩负义,活该!
“姬发!”
下一刻,老黄牛打了一个响鼻,看似卧了下去,却凝声道:
“我看这商王并非是忌惮你,而是想要等西岐伯邑考继承王位才肯罢休,你想要回去太难了!”
“什么!”
当听到这话后,姬发顿时露出了憋屈之色。
“我那父亲姬昌虽已是耄耋之年,但身子骨健壮,长途跋涉来朝歌都不成问题,更何况!若我父亲真出事!”
“那伯邑考登上西伯侯之位,我又该如何?”
姬发满脸的憋屈,三年的囚禁猪狗不如的煎熬日子下,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扭曲。
根本没有半点顾及过别人,想到的只有自己。
毕竟他在这里受了三年的苦,却没有一人来替他。
而老黄牛,沉默了半晌后,最终吐声道:
“姬发,你都说了,你父亲都已是耄耋之年,对于凡人来说已经很年迈了,你只要想法设法,取得商王的信任,然后回国就是,莫要管那伯邑考,回去后你才有机会。”
“老黄牛,你是说?”
姬发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中不由露出了一抹杀意。
而老黄牛沉默道:“正如你说的,西伯侯只有一个,而你们兄弟二人要争,自然要有一人出局。”
这一刻姬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我知道,我会在父亲来到朝歌时,央求商王册封大哥伯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