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在国家政策上方方面面的‘指导’和‘建议
’,将自身运营成了一条套在帝国脖子上、还在不断收紧的绞索。”
“‘父王这么搞,哪怕帝国原本无心动武,也会被逼着来打我们的呀。’——很可笑,这就是我当时心里冒出,却没敢说出口来的第一想法;同时也是我今天一定要屏退所有人,单独与你谈话的原因。我接下来的想法和观点,传出去会被所有人都认为是投降和妥协派……而最高统治者是一个投降派,这对军队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我不能冒这个险。”
“确实,理解。”罗德感觉不能继续沉默,便接了句话。
“那就是——我安泰利一个完整独立、自给自足的王国,以及千百万居民,凭什么成为谁和谁交锋和较劲的最前线?!”她停顿了一下,以突出这句话的独立和重要性,“之所以找您,哈特爵士,是我相信以您‘守护者之子’的身份,应当能轻松地接触到帝国的统治阶层——我希望您能帮忙将我接下来的一番话,或至少其中大致意思转达到凯尔皇帝或至少他的亲信耳中。”
伊莲公主动了动屁股,终于结束了铺垫和前戏。
“请告诉尊贵的凯尔皇帝陛下,如果他是个醉心于开疆扩土的独夫,定要吞下点安泰利的领土才肯罢休,那么我会带领我的人民与之作战到底。皮塔尔城陷落,我们就在萨登堡和卡文霍尔森林一线组织防御;假如王都也被攻占,我们会继续在北方平原乃至冻土荒漠抵抗;就算国土全部沦陷,我也会组建流亡或地下政府,继续指挥和支持反抗军的作战,至死方休。”
作为一个帝国人,听到这样情感充沛地声称誓死抵抗帝国入侵的宣言本该令人尴尬,但因为一系列特殊的遭遇,罗德完全能感同身受,也相信这番话中的决心。
“但于此同时,我也不能完全否认另一种可能——是安泰利王国在梅利卡联邦的撺掇下进行的封锁和敌视行动,挤压了米德兰的生存空间和作为帝国应享的势力范围,迫使他做出应对以抵抗绞杀。”伊莲小女王皱起了眉头,她自己的年纪阅历自然是说不出这番话,这其实是父亲留下幕僚中小部分人员的观点,“我不希望我的人民和士兵成为两大国间对抗的燃料和消耗品,只要他愿意停止侵略战争,撤出军队,还安泰利主权完整和独立自由,我愿承诺:驱逐光明教会并废除宗教条例、清洗并贬谪受梅利卡联邦操控洗脑的贵族和高级官员,退出北方军事同盟,签订平等的贸易往来条约,从此至永远都不再主动对米德兰进行敌对活动……为此可能获得的软弱愚蠢等任何骂名,就由我这个小女孩来承担。嗯,大致是这些,具体内容,欢迎凯尔皇帝派出使节来,进行详细商谈。”
怪不得不能让其他人听到甚至没法通过官方渠道公开喊话,这可不就是投降派的典型倾向和想法,只能私下里秘密沟通么。
但要说是投降派,又似乎不完全投降……尽管罗德不懂正攵氵台,但他还是直觉:无论是要求凯尔皇帝止战撤军,还是之后承诺的巴拉巴拉一大堆,都不太有可操作性。
“明白了,我会尽我所能地将话传递到。”
“万分感谢,那么,哈特爵士,我这边就不再耽误你的时间,天已经快放亮,是时候让萨莎女士联系你的母亲,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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