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家的祠堂,其实是建在离族地很远的地方,属于族地的边缘地带,因为当初修建的时候赤羽空说,祭拜祖先的地方,当然是越僻静越好。 后来,祠堂也未配备什么守备力量,开什么玩笑,赤羽家的大长老亲自坐镇,这里才是整个赤羽家最安全的地方,要什么守备。 这也是为什么,玄和赤羽空在这里打生打死这么大动静,愣是没有惊动赤羽家的忍者,最近的忍者都在数里之外啊。 “大长老……!” 看到玄后,他们自然是注意到了玄脚下的尸体,一位精英上忍惊呼一声,满脸的不信。 怎么可能,自己家族最强的人,这位近乎是传说般的存在,家族的守护神,居然血肉模糊的躺在坑里,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我一定是在做梦! 这是这位精英上忍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居然是你?”赤羽衣注意到一身黑衣的玄,双目中几乎要喷出实质的怒火,一股滔天的恨意恨不得冲破云霄,全身因愤怒而颤抖,死死的盯着自己家他。 要不是因为他,父亲怎么会轻易相信鬼火同盟联手的事,要不是因为他,父亲怎么可能落入对方的陷阱,又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拼了性命的断后,恐怕现在已经凶多吉少。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自己的父亲不是亲自死在他的手上,他也是最大的幕后黑手,这种仇恨,根本无法化解。 赤羽衣恨意攻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紧接着哇的一口吐出,她本来就经过了惨烈的拼杀才冲了出来,现在骤然碰上这种情况,直接憋出了内伤。这种情况,如果换成一般的少女,早就被恨意蒙心,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拼命,可她并没有,她看到了对方脚下大长老的尸体,那可是比自己父亲更强的大长老啊,居然就这么被杀了,那对方的实力如何自 然可想而知,冲上去,只不过是又白送一条性命而已。 “混蛋,替大长老偿命!” 一声凄凉的长啸,一位精英上忍拔刀冲出,瞬身术下,在瞬间已达对方面前,手中长刀反射着寒芒劈下。 面对这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精英上忍,玄不屑一笑,闪都不闪,发动虚化,任由对方的长刀斩过身体。 “螺旋丸!” 轻声喊出,在这名精英上忍震惊的目光中,螺旋丸袭在他的腹部,强大的冲击力将他击飞回去,激起大片的灰尘,七窍各有一丝鲜血溢出,匍匐在地一动不动。“火阳!”一位站在赤羽衣身前的精英上忍大吼一声,满面的担忧,却不敢动身去前去查看,而是一脸戒备的望着玄,额头滴落一滴冷汗,竟然只用了一招就秒杀了精英上忍,对方实力,竟恐怖如斯,放眼 整个战国,恐怕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不用担心,我控制了力道,他只是体内的内脏稍微错位,昏了过去。” 淡然的声音传来,玄抬起脚步朝三人走去,不停燃烧的火焰高涨,呼啸着朝他涌去,却诡异的穿透他的身体,明明是普通的走路,却给了三人带来莫大的压力。 “保护小姐!” 赤羽火炽厉喝一声,抽出背后长刀,架在赤羽衣身前,另一边的赤羽火烈如梦初醒,连忙做出同样的动作。 随着玄轻轻跨出的每一步,三人的心都轻颤一下,有人说,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迈向死亡的过程,那种压力,足以把人逼疯。 现在的三人,就是承受着这种迈向死亡的压力。 赤羽衣冷汗冒出,纤悉的双手紧握,修长的指甲刺入手心,一滴滴的鲜血滴落,她却毫无感觉。 恨意、恼怒、悔恨、恐惧交织在一起,狠狠的折磨着她,她毕竟仅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虽然一直接受着残酷的忍者教育,可蓦然间承受这种家破人亡的惨剧,能够不崩溃已是心里压力极好了。 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更何况双方的距离并不遥远,玄走到他们面前,很享受的看着三人脸上的恐惧,淡然道:“放下武器。”赤羽火炽颤抖着,心中涌出无尽的压力,没有人不怕死,他也不例外,此时心中一道声音响起,催促着他放下武器,可多年的忍者生涯让他坚守了最后一丝底线,“休想,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小姐 的。” 玄怪笑一声,经过查克拉的改变,使人毛骨悚然,“伤害她?我为什么要伤害她,现在放下武器,我想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谈。”“放下武器吧,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抗。”赤羽衣深吸口气,目光中恢复一丝清明,将一切纷杂的情绪压下,心中不停的对自己道,“冷静,现在一定要冷静,我要活下去,赤羽家不能在这里灭亡,父 亲才刚刚把家主之位传给我。” 哐当两声,赤羽家两个精英上忍把长刀仍在地上,仍一脸戒备的望着笼罩在黑衣中的玄。 “枭先生,不知道现在想谈什么,你算计了我父亲,又亲手杀了我族大长老,这么大的仇怨已经结下,你现在却想谈判,如果是想玩弄我们,大可不必,要杀就杀,我赤羽家没有贪生怕死之人。” 赤羽衣心中很紧张,她想活下去,或者说至少确保赤羽家不会被灭族,才能安心的去死,可她不知道这黑袍人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