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到了牢房,陈右倪已经被单独拉出来带到审讯室了。
陈右倪此时正在审讯室里,焦急的踱着步。
还在不停思索着,到底是哪一件事被上级知道了。
而自己又该怎么圆谎,才能让上级相信他是无辜的。
正想着对策,牢头就带着王成子和楚贺州进了审讯室。
二人坐在牢头准备好的椅子上,准备好好问问陈右倪。
而陈右倪看到,王成子居然是和楚贺州一起来的。
抄自己家的那个上级,居然就是楚贺州之后。
瞬间没了狡辩的心思,原因是这个楚贺州,实在是太精明了。
陈右倪去府城只见过楚贺州两次,但是每次都觉得楚贺州,都快把自己看穿了一样。
自己的那点小九九,在楚贺州面前简直就是无所遁形。
还好陈右倪去府城的时候,一般都是和尹同知在汇报吴都的事情。
并没有和楚贺州有过几次交流,因此陈右倪才侥幸到现在。
都没被楚贺州发现,自己在吴都做的事情。
不然按照陈右倪那浅薄的心机,早就被楚贺州发现端倪了。
现在陈右倪看到楚贺州端坐在椅子上,而自己等着被审问。
还是在这间,以前陈右倪来过好多次的审讯室。
在陈右倪当县令的十几年里,这间审讯室他来了无数次。
也在里面对对无数的犯人用过刑罚。
里面不管是有罪的,还是被冤枉的。
都在这间审讯室里画了押。
现在陈右倪就站在这里,身后的墙壁上挂满了。
当时审讯时候用来逼供的刑具。
刑具上还有长年累月拷打犯人,留下的斑驳痕迹。
陈右倪看着楚贺州深吸一口气,想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可是却吸鼻腔一大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
似乎从鼻腔一直到了肺腑,让陈右倪更加紧张了。
为了不把身后墙上挂的刑具,都使在自己身上。
陈右倪对着楚贺州“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庞大的体格跪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惹得王成子看了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
一时间牢房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茶盏轻轻磕在桌子上的声音。
和陈右倪粗重的喘息声。
陈右倪跪在地上等了一段时间,发现楚贺州和王成子没有一点想开口的迹象。
终于自己的耐心告罄,只好率先开了口。
“知府大人,我都招了,我都招了。
是我私自把吴都的税收上涨了,也是我被收买审理了很多冤假错案。
把几个人屈打成招了,不过我真的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我这些年一直不分昼夜的为百姓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还请大人看在我这么多年,在吴都兢兢业业的份上。
放我一条生路啊!”
说完,陈右倪脑袋不停的嗑在地上,希望楚贺州能饶自己一命。
楚贺州没想到这个陈右倪,光长岁数不长脑子。
自己还没问,就把干的坏事全都说了出来。
不过这也省了自己不少事。
省的还要浪费时间撬开陈右倪的嘴了。
不过除了这个以外,黄金的事陈右倪却没有提起一丁点来。
楚贺州没想到这次还有意外收获,招招手安排手下再去好好查证一下。
看看这个陈右倪,在吴都还干了什么事。
等手下走了以后,楚贺州看着跪在地上不停冒着冷汗的陈右倪。
也没绕弯子,因为楚贺州觉得陈右倪可能听不懂。
开门见山的问道:“除了这些事,你还有什么隐瞒?”
陈右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知道楚贺州是怎么知道他没交代完的。
于是只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包括旱灾的时候,收取每人二两银子的入城费。
官府送过来的赈灾粮,也被陈右倪给吞了。
不但没有发给灾民,还把一部分灾民偷偷的卖了。
还有... ...
王成子听完以后,怒目瞪着陈右倪。
他实在没想到陈右倪居然在吴都,干下了这么多的坏事。
就光是私吞赈灾粮这一项,就足够把陈右倪全家斩首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把黄金案的事情给弄清楚。
避免再有无辜的百姓,被拉到山上干着要人命的苦力。
还有把黄金最后流入哪里调查清楚,不然等京城的人知道了。
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