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夫人对此都不在意了,自己还关心这些事情做什么?
吹灭了蜡烛,直接就出了门。
周氏的屋子里面,林宁锟气得直接将桌面的东西给摔在地面。
周氏看着自己花了千金,买回来的琉璃盏就这么摔碎了,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他们一般碎裂。
“你这是要做什么?”周氏上前拉着他,看着被打碎的东西,也跟着生气,语气不由的大声了许多,“你的心中有气,来我这里发泄做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当初逼着我娶江阮兮,我就不会是现在这般。”往日清冷高雅的谦谦君子,现在在林宁锟的身上早已经不见了,此时的林宁锟浑身戾气,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怨恨的话如同是无数根针,扎进了周氏的心扉,周氏也失去理智一般,朝他吼。
“林宁锟,你以为你不娶江阮兮,你就能娶那江雪柔了吗?当初咱们定宁侯府落败,你父亲刚刚去世,你也没有个什么差事,你觉得江家会看得上你,将江雪柔嫁给你吗?”
周氏虽然也不想这么说自己的儿子,但是事到如今的话,她觉得他必须得让他认清楚现实。
想到以往的事情,林宁锟瞬间像是泄气的公鸡一般,低着头坐在椅子上。
见状,周氏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重了,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我知道你的心底喜欢江雪柔,这么多年了,你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一次的事情,你确实是太荒唐了,你跟江雪柔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的话,咱们定宁侯府就完了。”
道理他都懂,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回去受苦,他心中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咬他那样难受,不由的低吼,“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受够了,我到底还要忍受多久啊?”
他现在儿子暂时不能认祖归宗,他忍了。
只要能见到江雪柔,天天和她在一起,但是现在这个小小的心愿,也破灭了。
也不知道镇国侯府今天发什么疯了,竟然要把江雪柔叫回去。
周氏也知道林宁锟心里苦,只能是尽量的安慰劝解他。
“锟儿,不管你现在心底有什么怨恨,但是听母亲的一句话,现在你的仕途正是在关键的时候,你千万别冲动。”
“母亲,啸哥儿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但是现在镇国侯府叫雪儿回去,你去给二妹妹说说,叫她别叫雪儿回去。”
林宁锟已经习惯了江雪柔就住在隔壁,他真的害怕江雪柔回去会出现什么意外。
“胡闹,简直是胡闹。”周氏直接就呵斥道,“江雪柔即便是成了寡妇,但是她到底是镇国侯府的世子妃,你二妹妹叫她回去是理所应当的,你叫我去怎么跟你二妹妹说,是将你跟江雪柔的事情告知你二妹妹吗?”
林宁锟不语,他的心底很清楚,林清许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而且林清许和江阮兮走的很近,她们之间的关系很好。
要是把他与江雪柔的事情和林清许说了,她肯定也会告诉江阮兮的。
“就算是没有你二妹妹叫她回去,但是只要她一日作为镇国侯府的世子妃,她就迟早会回去的,你要是真的想得到江雪柔,那就好好在乎你的前程,等到你位高权重的时候,想给江雪柔换个身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林宁锟虽然心中依旧不满,却也知道自己母亲说的是事实。
周氏看着自己儿子将这些话给听进去了,喝了一口茶顺气,也放缓了语气。
“别生气了,我给你说件高兴的事情,最近我拿了江阮兮的嫁妆,去找你二叔公,他正在给你疏通关系,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最好是少出一点幺蛾子,至于江雪柔的事情,我明日就去问问你二妹妹是怎么回事。”
闻言,林宁锟觉得心里的愤怒才平缓一点。
走出院落后,往江阮兮院落的方向看去,双眸中多了几分恨意。
第二天江阮兮起来,红叶在伺候她穿好衣裳后,说起了府中的事情,“夫人,老夫人去了镇国侯府。”
江阮兮却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吩咐她,“你让树根去城西的庄子,找一个叫何奎的人。”
“好。”
红叶走后,江阮兮脸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江雪柔虽然回了镇国侯府,但是只要勇毅侯府府还在,她就还有机会出来。
江阮兮自然是要断了她出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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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兮才吃了午饭,树根就把人带了进来。
看着眼前穿着粗布,高高瘦瘦的男人,脑海中不由的浮现了,上一辈子的事情。
这个叫何奎的人,表面看上去是弱不禁风,可是实际上,却是一个能人,在背后给林宁锟打理一切。
上一世林宁锟找来何奎打理一切,在她病危的那段时间,何奎把林家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