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兮一连串的反问,犹如沉甸甸的石头,周氏被堵得哑口无言,犹如阴冷的凉风,吹散了林锋心中的阴霾,他豁然惊醒,看着手中的和离书,瞬间就揉了个粉碎。
“不,和离是不可能的,休妻也是不可能的。”林锋红着眼睛,转头看向周氏,语气硬噎,“母亲,对不起。”
周氏气得双眼泛红,像发狠一般的朝着江阮兮扑上去,“江阮兮,你这个小贱人,要不是你的话,我不会变成这样。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但还没等她靠近江阮兮,只听到“啪”的一声,周氏怔愣在了原地。
她的脸上有鲜红得到手指印,随之而来剧烈的疼痛,“江阮兮,你竟然敢打我。”
周氏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打的就是你。”
“江阮兮,我和你拼了。”
周氏失去理智,再次上前朝着江阮兮的头发薅去,眼看就要碰到江阮兮,但是被江阮兮往边上一躲,周氏像是个癞蛤蟆一般,跌落在地上,痛的哇哇大叫。
翻个身,狠狠的盯着江阮兮,嘴里还骂骂咧咧,“江阮兮,你这个小贱人,我一定会让锟儿休了你。”
江阮兮居高临下的回望,并没有周氏因为的慌张,反而是一脸得到淡定。
“周氏,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
“什么意思?”
江阮兮像是看蠢货一般的看着她。
“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不瞎折腾了。你被关在这里,我是做了一点手脚,但是也怪你自己蠢,不然我也没有机会不是。”
“小贱人,原来一切都是你算计我的,我要杀了你。”
她的话一说话,周氏气的再次想要反扑,但是被江阮兮狠狠的抬脚踩着胸口,疼的她动弹不了。
额头的冷汗冒出来很多,额头破了皮,头发乱糟糟的,和外面的乞丐差不多。
欣赏着周氏的狼狈,江阮兮慢悠悠道,“你一直叫喊着林宁锟来休了我,换做是以前,他可能会,但是现在,怕是不能如你的意了。林家这几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被抓进去关了那么多天,你最爱的儿子林宁锟有去看过你吗?”
周氏忘记疼痛般的愣住了。
回想着自己在牢里的时候。
刚开始,她是期盼着林宁锟来救自己。
因为不管怎么说,林宁锟虽然被削去了爵位,但是他原来积累的人脉,只要是他去求求人家,她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
但是她等了很久,既没有等来林宁锟的人,也没有等来他的好消息。
见她脸色发白,江阮兮再次的把一把刀插进她的心扉,“林宁锟知道你被官府的人带走了,也知道你被关押进祠堂,可是你想想,为什么他没有来呢?”
周氏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不,不可能的,你肯定是骗我,你肯定没有告诉锟儿。你在这散布谣言,你这个贱人,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不薄?”江阮兮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讥讽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摸一摸你自己的良心,扪心自问一下,到底是不是真心待我?”
周氏眼神闪躲,根本就不敢与她对视。
“从我嫁入林家的第一天,你就惦记着我的嫁妆。”
“胡,胡说,谁倒是用了你的嫁妆。”周氏直接否认。
“我是不是胡说,母亲的心底很清楚。”江阮兮瞧着她身上的华衣锦服,面色越发的清冷,“就凭林家的那点家业,你能穿得起一匹千金的云锦?
能吃得起每日需要冰镇从南方运来的新鲜鲟鱼?
不管是夏日里无限供应的冰块,还是冬日里昂贵的楠木碳,你觉得哪一样不是靠着我的嫁妆?”
林家当初虽然是侯府,也只是名声好听而已,里面早已经腐烂了。
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负债累累。
高门大户,没有了生计来源,却还要维持奢靡的生活。
除了打她嫁妆的主意,还能做什么?
周氏羞愧到恼怒,“你嫁入林家了,就是林家的人,你的嫁妆也是林家的财产。再说了,我花你嫁妆的时候有强迫你吗?那不也是你心甘情愿的?你这个时候怨恨什么?”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在钦国,若是惦记儿媳妇的嫁妆,被人知道那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可林家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周氏的反应在意料当中,上辈子她之所以心甘情愿的给林家花自己的嫁妆,无非就是为了讨好林宁锟。
但没想到一片真心喂了狗。
“花了嫁妆也就罢了,不外乎一些钱财,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心安理得花着的嫁妆,还瞒着江雪柔的事情。想让啸哥儿过继,让江雪柔进门,等到林宁锟辉煌腾达的时候,再将我一脚踢开,当真是把我当成傻子一般的耍,我真心待你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