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姗只觉得被碰到的皮肤恶心地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慌忙站起身,“你干什么?不要乱搭上来!”
男人的脚横亘在过道,阻止苏玉姗走出去,流里流气地说道:“生气啦,美女生气的样子也好漂亮呀。”
男人话刚说完,只觉得头顶一阵痒痒的,他随手往头上一抓,只摸到一堆肉乎乎软绵绵的东西。
拿下来一看,登时惊呼出声:“这什么东西!怎么会在我头上?”
原来,他竟然从自己头上抓下来一把肉乎乎的蚯蚓!
说是蚯蚓也不太对,因为这些东西比蚯蚓粗多了,各个都有成年人拇指粗细,而且周深白花花的,一堆堆挤在一起互相缠绕、蠕动。
只一眼就让人感到生理不适,更别提这瘦削男人头上还源源不断地有更多的白蚯蚓掉下来。
有几只好巧不巧滑进了他的衣领里,贴着他的皮肤飞速扭动。
男人眼皮直跳,一把扔了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拎着衣服下摆抖个不停,“乘警、乘警!妈的哪里来的这么多虫子?快来人啊!”
一名乘警刚好巡逻到附近,被他的呼叫声引了过来,“这位乘客,车厢内禁止大声喧哗!”
瘦削男人哪里还管他在说什么,一把将自己的衣服脱了,又见几只滑头的白蚯蚓顺着裤腰爬进了裤裆。吓得脸色惨白,捂着自己的裆部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呐!谁来救救我的命根根!”
乘警看着这不雅观的一幕,眉头紧皱,没有上前帮忙,反而打开呼叫机,“呼叫,这里是8车厢。有人当众脱衣服耍流氓,请求支援,再来两个人帮我制住他!”
瘦削男人急得眼睛喷火,越来越多的蚯蚓爬进了裤子,他只得脱了裤子,只剩一条花裤衩,在走廊过道里不断拍打着身体。
冲着乘警怒吼:“还看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啊!你们乘警就是这样干事的?没看到乘客需要帮忙吗?”
走廊尽头又冲进来两名乘警,加上之前先到的一位,三位乘警二话不说把瘦削男人按倒在地,“老实点,公众场合容不得你放肆。跟我们去隔离车厢!”
瘦削男人被压在地上,满脸委屈:“你们疯了吗?看不到这么多虫子吗?还不快拿杀虫剂!”
乘警A看着男人光溜溜的身体,推测道:“看来不仅是耍流氓,怀疑是精神病。”
乘警B:“幻觉严重,太危险了。先把他拖走了再说。”
瘦削男人见对方居然把自己当成精神病,忙抓起一把白蚯蚓自证清白,“乘警同志,我没有耍流氓,真的有虫子在我身上啊,你们看!”
这一看,瘦削男人自己也惊呆了,“咦,怎么这么多废纸?”
哪里有什么又肥又白的大蚯蚓,只见自己手里、身上、地上,全都是一片片裁剪成细长形状的碎纸条。
瘦削男人傻眼了,昂着头往地上看:“什么鬼?那么多虫子呢?怎么变成纸了?”
乘警C手上一用力,男人的脸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吻:“老实点,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蒙混过去,乱扔垃圾加当众耍流氓,跟我们回去说清楚!”
说完押着瘦削男人就要走。
宋念在床上收好缺了不少页数的笔记本,幽幽说了一句:“乘警同志,这家伙说自己是这个包厢的,我看他不老实,他的车票你们最好也查一下 。”
话刚说完,瘦削男人屁股兜里掉出来一张绿色的车票,乘警C捡起来一看,11车厢5A,坐票。
“好呀,原来想蹭票,跟我们回去罚款!”
瘦削男人还是一脸疑惑,抓着满手的纸条,“怎么是纸呢?怎么是纸呢?”被乘警推着走远了。
苏玉姗终于放心地坐在了自己床铺上,拍了拍被男人碰过的大腿:“真是晦气,碰到这种恶心男。”
宁烟霞在上铺,把宋念的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惊奇道:“宋念,你的手好巧啊。剪的小虫子简直惟妙惟肖。刚才我都被你骗过去了。”
宋念粲然一笑:“障眼法而已。”
这么一通闹,列车已经到达了下一个站点。
一阵拥挤的人流涌进列车,一位三十来岁的妈妈带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子走进了包厢。
妈妈对着车票上的信息,找到剩下的一个卧铺放好东西,对着三个女生笑了笑,又招呼小男孩:“快跟姐姐们问好。”
小男孩虎头虎脑的,脆生生地说道:“小姐姐们好。”
苏玉姗狠狠薅了小男孩的头发几下,“哎,真乖。”
这时候太阳西斜,已经快到下午六点钟了。走廊里飘来各种各样食物的香味。
苏玉姗招呼宋念和宁烟霞下来吃饭,几人把吃的摆上了小桌子,有麻椒鸡、香肠、肯德基、凉菜、饮料。边上的小男孩被香味吸引,手里的玩具也不香了,直勾勾盯着小桌子。
苏玉姗往他手里塞了一只大鸡腿,对小男孩妈妈说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