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问道:“罗威和你们住一起?”
何母说道:“罗威也是个可怜孩子,我女儿也就是他老婆去世后,紧跟着他亲妈也去世。
他在这世上除了我们老两口就没别的亲人了。”
宋念:“你女儿的事情就是他母亲干的吧?这也能忍?”
何母和何父有些吃惊宋念知道这件事,转念一想估计是苏媚提前跟她打过招呼了。
何父说道:“那件事罗威已经跟我们解释过了,婆媳两个人发生了口角,他母亲一气之下失手犯下错事。”
“无论如何,现在他母亲也已经没了,人死为大,过去的事我们也不想再深究了。”
“重要的是我们活着的人日子还得继续。”
苏媚有些听不下去,闺蜜何艳去世没几个月,没想到她父母就打算忘了她。
开口说道:“是不是失手还不是罗威母子的片面之词,可怜我们小艳尸骨未寒。”
“如果我们这些亲人都打算忘记这件事,那她不就白死了吗?”
何母叹了口气,说道:“小媚,阿姨知道你和小艳关系好。小艳走了你心里不好受。
叔叔阿姨是她亲爸妈,我们心里只会更痛苦。”
“但是这件事本就不是罗威干的,如果我们把罪过算到罗威身上,对他也不公平。”
苏媚有些愤恨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罗威事事都听他妈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何父何母脸色有些难看,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每次和他们说到何艳的事情,结果都会这样不欢而散。
苏媚想到何艳葬礼上何父何母哭到昏厥的场景,终究还是不忍心继续往下说。只得换了个事情,“以前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说,就说说现在的事情。”
“那罗威每天无所事事,在你们家蹭吃蹭喝不说,现在还想打你们养老金的主意。”
“叔叔阿姨,我作为何艳最好的朋友,是真的不希望看到你们被罗威骗光了钱。”
何母有些不悦地说道:“罗威确实没有在上班,那不是因为他在创业嘛。”
“当父母的支持孩子去创业,怎么能叫被骗钱呢。”
苏媚:“他创什么业需要这么多钱?我可是听说你们把一辈子攒的钱全都给了他。”
“最近还要把自己住的房子卖了攒钱给罗威。”
“他这到底是创业呢?还是准备收割最后一笔跑路呢?”
何父被说的有些急了:“小媚,你不要看所有人都觉得是坏人。
罗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当了他这么些年的岳父岳母,我们最清楚不过。”
“他现在没了老婆和妈妈,正是人生低谷。我们当长辈的去拉他一把,怎么就被你说得这么难听呢?”
苏媚一腔肺腑被当成了驴肝肺,脸都气红了。
何母又说道:“罗威是个好孩子,前些日子我被人推下楼道崴了脚,一直都是他在床前照顾我。”
“你说这世道还有几个女婿能做到这一步?”
罗媚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宋念终于开口,“叔叔阿姨,你们能给一张罗威的照片给我看看吗?”
苏媚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忙说道:“对,让大师看看。
这位大师看面相可准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她一看就明白。”
何母见苏媚还在坚持罗威的好坏,心里有些后悔跟着她过来。但想着来都来了,就让宋念看一下吧。
便从手机里找出了之前和罗威的合照递给宋念。
照片上的男人乍一看也算小帅哥一个,咧开嘴笑的样子十分具有亲和力。
但是这笑意却达不到眼底,多看几眼便觉得这人笑得很假。
宋念毫不客气地点评道:“鼻短耳低,典型的妈宝男,凡事都听母亲的。
跟这种人结婚,妻子注定是受委屈的那一个。”
何父何母脸色不太好看,却没有反驳。小艳婚后确实时常跟自己哭诉;罗威偏向自己母亲。
苏媚仿佛找到了知音,赞同地猛点头:“对对对,小艳嫁给他以后就没过几天安生日子,一天天的被婆婆气的不行。”
宋念继续说道:“两腮无肉,又兼之叉眉。
这种面相的人往往不讲信用,一味地追求自我,容易背信弃义。”
宋念的话说得毫不客气,何母不赞同地说道:“小姑娘,你怎么能仅凭一张照片就把人贬低得如此不堪呢。”
“别人算命都是往好的说,怎么你说话这么难听呢。”
宋念意味深长地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良言逆耳利于行。”
苏媚有些着急地问道:“大师,您这话的意思,罗威难道真的在骗叔叔阿姨的钱?”
何父插话道:“这不可能,罗威确实在投资做生意,我们还和他的生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