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伯死死盯着他们身后,那里的地上放着一块厚重的石板,石板上压着一口沉重的水缸。
“地窖、地窖还没找!”
李进父子三人对视一眼,突然变了脸色,再也不装了,而是杀气腾腾地对面前的人说道:“我看谁敢过来!来一个我宰一个!今天是看你们的锄头硬还是我们的镰刀快!”
他们三人手里都拿着武器,镰刀的刀锋闪着锋芒。
“砰!砰!”
就在两拨人马在屋内对峙的时候,只听众人脚底下传来了沉闷的敲击声。就像有人在地底下用脑袋一下又一下撞着墙壁。
虞大伯当场就红了眼睛,“我女儿!我女儿就在这里!你们把我女儿还给我!”
说着虞大伯就迎面朝李进冲去。
“唰!”
李进满脸阴沉,恶狠狠地将镰刀砍下,镰刀深深扎进了虞大伯的肩膀。虞大伯闷哼一声,却没有丝毫退步,反而又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死死抓住了李进的两只肩膀。
李进心下一狠,握着镰刀的手就要往回抽,盯着虞大伯的脸嘶吼道:“老不死的,谁准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的!看我不一刀戳瞎你的眼睛!”
但是镰刀卡进了虞大伯的肩膀抽不出来,自己又被对方枯瘦的双手桎梏,一时之间李进竟然动弹不得。
旁边的李进父亲见状,举着菜刀就要劈过来,“你们这些瞧不起人的外乡人,老子劈了你!”
然而还不等他靠近,就觉得胸前一疼,随即整个身子朝后仰倒。原来是宁烟勇将锄头狠狠撞在了他的胸前。
见宁烟勇得手,身后的其余年轻人也一拥而上,三两下卸了李进及其父母的工具,将三人连带着门外失去行动能力的李满严严实实绑了起来。
终于打开了地窖上面的水泥板,刚一打开,就感觉一股潮湿霉烂的气息扑面而来。站在最前方的虞大伯及其侄子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砰砰!”没有了窖门的遮挡,碰撞声更加清晰地传来。
地下黑漆漆一片,手电筒照进去看不见底。也许是底下的人看见了上面的动静,那脑袋撞击墙壁的声音愈加急促起来。
虞大伯一颗心跳得飞快,不由得朝下喊道:“小颖!是你吗?”
“砰砰砰!砰砰砰!”底下的撞击声更加急促。
虞大伯当场就老泪纵横,“是她!我闺女肯定在下面!”
宁烟勇去院子里找来了一架长梯,放下地窖,一众人鱼贯下到地窖。
脚刚踩到地窖地面,就感觉踩进了水里,这里太潮湿了,地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水。
几柱电筒光亮四处扫射,大家看到了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放了一碗水,地上有几件脏兮兮的衣服掉在积水里。
虞大伯的手电筒继续朝地窖深处照去,突然,他失声“啊!”地叫了一声。
众人的手电筒忙朝那边照去,只见在地窖的最深处,地上摆放着一张床板,一个浑身只穿着一条脏兮兮睡裙的女人,被结结实实绑在床板上。嘴巴里堵着一块发黄发黑的毛巾,眼睛被黑布片绑着,正用她唯一能稍微动弹的脑袋狠狠撞击着墙壁。
虞大伯扔了手电筒飞奔过去,用自己的外套将女人抱住,同时痛哭出声:“女儿啊!我的小颖宝贝,你怎么被关在这里!这帮畜生啊!”
“报警!赶快报警!”身后的侄子也愣在了当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被最亲爱的父亲抱在怀里,虞颖终于停止了撞击,黑布下渗出了两行热泪。
被救出来的虞颖已经瘦脱了相,被紧急运往桐市人民医院。
在去往医院的途中,虞颖说出了自己这段时间地狱般的遭遇。
早在年前,她与新婚丈夫一同前往丈夫的老家过年。丈夫的老家位于桐市下面一座深山里,村里没几口人,信号也很弱,几乎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
也就是这一天,虞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丈夫李进还有一个哥哥,叫李满。
第一次见到李满的时候,虞颖就被对方充满攻击性的眼神吓到了。在饭桌上,李满一口饭都没吃,全程用那双犀利的眼睛盯着虞颖,虞颖硬着头皮吃完饭,逃也似的回到房间。
睡觉前,虞颖将这件事跟李进说了,李进却让她不要在意,说自己哥哥就是长得凶,没什么坏心思。
得到了丈夫的肯定,虞颖稍微放下心来。
然而虞颖睡到半夜,被身上沉重的重量压醒。她睁开眼睛,发现一个男人趴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睡得迷迷糊糊的虞颖有些不悦地说道:“李进,这都几点钟了?怎么还不睡觉啊?”
对方一声不吭,十分亢奋地呼吸着,甚至抓住了虞颖的两只手不让她动弹。虞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男人根本不是丈夫李进,而是他的哥哥李满!
虞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同时剧烈挣扎起来:“大哥,我是虞颖!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