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强一脸的不可置信,回忆道:“那房子里的楼梯,当初装修的时候怕他们摔跤,还特意铺了防滑垫,这么些年从没人在上面摔过。就这次,两口子一起摔下来,说是巧合我都不信!”
宋念:“所以你们找人看了?”
施工强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这不是前阵子宋大师您出远门了嘛,我没找着您人,家里事情又太急了,就找了几个同行介绍的高人看了。”
“谁知道,那些人就是一帮骗子,一去我姐夫家,门还没进呢就说管不了、管不了!”
“宁愿把定金退给我们也不愿意进屋看情况,我看那就是一帮酒囊饭袋!”
施工强给宋念敲肩膀、倒水、开空调,殷勤地跟个小丫鬟似的:“还得是要宋大师出手啊。这不,一听说您回来了,我赶紧来请您。”
宋念看了一眼施工强绑着绷带的手,问道:“你这手也是这阵子伤的?”
施工强一脸哀怨,“可不是嘛,本来以为顶多就是我姐夫家走背字。谁知就在我爸妈住院的当晚,我给他们送饭,保温杯里的鸡汤泼出来汤伤了手。”
“真是见了鬼了,那鸡汤装进保温杯之前,保姆明明还特意晾了一会儿,按理不可能烫伤人的。可我就是被烫掉了一层皮!”
“医生说可能要留疤,可怜我今年也才二十八岁,算得上一个年轻有为的大帅哥,这连老婆都没讨着呢,以后顶着个烫伤可怎么过活啊?”
宋念一向古井无波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她上下打量了一会施工强的地中海发型,以及那坐在座椅上仍然高高隆起的将军肚,不确定地说道:“你、今年二十八?”
施工强满脸油腻腻的肥肉,相当帅气地捋了一把头发,“那是!怎么样?我显年轻吧?”
“我干了这么多年工地,可是号称工地小王子的!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工地上帮工的大妈!”
宋念:······
果然,土木工程就是个万年坑!
司机车子开得飞快,几人很快就到了江见海家的大别墅。
施工强一边引着宋念往别墅里走,一边解释道:“宋大师,我姐姐在医院照顾爸妈走不开,姐夫在家里等您。”
“您别介意,本来姐夫是要亲自去接您的,奈何他自从车祸以后就后背疼得不行,医生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实在没力气出门。”
“这才派我去接您。”
宋念点点头表示理解。
绕过院子里开得正艳丽的海棠花,远远就看见江见海佝偻着腰背,跟个望夫石似的杵在门口。
施工强几步上前扶住江见海:“我的哥啊,您不在床上躺着,怎么下来了?”
江见海没理施工强,而是看向宋念,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
几人在客厅落座,江见海将这阵子家里鸡飞狗跳的状况说了,大致和施工强说的差不多。总结一句话就是太背了,背到他前辈子所有的灾难加起来都没有这阵子遇到的多。
江见海斟酌着开口道:“大师,您看,是不是我们家风水出了什么问题?”
宋念来的路上就观察过江见海家的布局,这宅子建立之初应该就找专人看过,没什么大问题,反而一砖一瓦处处讲究阴阳平衡、招财纳财。
宋念:“江总这宅子,环境文雅、土地平整,房宅向阳,家族兴盛。不过,”
宋念话锋一转,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指着对面一户人家说道:“那户人家跟你有仇?”
江见海和施工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施工强更是一拍大腿,“神了!宋大师您真是神了!对面还真特么是我姐夫的头号仇家!”
原来,对面那户人家也是搞工程的,业务和江见海高度重合。同一场招标会,两家公司经常争得头破血流。
本来这都是公司层面的事情,两位老总各自镇守大后方,平常没什么机会交流。但是今年下半年的时候,对方买下了江见海对面的别墅,随后就搬了进来。
江见海说道:“我也觉得奇怪,对面那位老总的公司总部在城西,跟这里一个最东边一个最西边,天天来回跑他也真不嫌住得远。”
江见海还有半句话没说完,对门那老总是出了名的玩得花。听说在外面养了不知道多少个小三小四,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回家一趟。可自从他搬到这里来以后,每天都能看见他晚上准时回家、早上按时出门,比上早自习的小学生还敬业!
宋念双手搭成一个望远镜的姿势,看着对面花园里的花团锦簇:“上下班多坐半小时车而已,跟解决掉一个商业劲敌相比,这简直是无本的买卖。”
施工强正在给江见海按摩后背,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住了,一脸的果然如此:“我就说嘛,对面那个老头子莫名其妙搬过来,准没有好事!”
“感情我们家鸡飞狗跳,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