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公司这些年做得越发壮大,在华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霍萍萍找了好几家律所,对方一听是要跟丈夫打离婚官司,并且还要让对方蜕一层皮才能离婚,纷纷表示这单子接不了。
先不说丈夫有一整个公司的律师团作为后盾,自己打官司赢面小,就算能赢,律所也会得罪丈夫,这种砸招牌的事情没有律所愿意接。
找来找去,最后的结论就是:要打离婚官司可以,但是最终能为霍萍萍争取到多少财产,要做最坏打算。
霍萍萍心中郁结,公司是自己和丈夫一手创办的,但是这些年丈夫趁着自己当家庭主妇,早就把自己从董事会中剔除了。
自己压根接触不到公司的任何运营信息,相当于是依附于丈夫的菟丝花。
霍萍萍问道:“大师,这个婚是非离不可了,我现在看见他那张脸就想吐。”
“我就是想问问,我该不该带着孩子走。
律师跟我说了,如果孩子愿意跟我走,法院应该会判给我。但是因为我拿不到多少钱,我担心以后孩子跟着我会影响他前途。”
“毕竟,他原本是打算高中毕业后就去留学的,我怕跟了我连他的学费都拿不出来。”
霍萍萍眼里闪着泪花,那里头的神情既有欣慰又有纠结:“孩子自己说了,不管我能拿到多少财产,他都要跟我走。但是,我舍不得他跟着我吃苦,更不想因此耽误他的前程!”
宋念看了霍萍萍一眼,这人下巴丰满、耳垂厚大,典型的招财旺夫相。他的丈夫与其说是商业手腕了得,不如说是娶了个好老婆旺他的事业。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又想要事业又想要小三,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只怕离了婚以后,她丈夫的事业就要走下坡路了。
至于霍萍萍担心的事情,这在宋念看来压根不是事。她之所以找不到好律师愿意接受,大约是丈夫提前跟几大律所打过招呼了,目的就是不想她分财产。
思及此,宋念掏出一张名片:“我倒是认识一个打离婚官司很有名的律师,你可以找他试试。”
“有他出手,到时候你要是好心也可以给你前夫留一条遮羞的裤衩。”
霍萍萍接过名片,瞪大眼睛,“这是、这是那位郁律师!”
“可是我之前去他律所咨询过,接待的人说郁律师不接受私人委托,我连他的面都没见上。”
宋念看了一眼车来车往的马路,说道:“放心,你马上就能见到了。”
说话间,只听身后传来“吱呀”一声汽车刹车的声音,随即是郁时有段日子没听见的声音:
“宋大师,我就说我最近怎么这么忙,感情都是您在这边给我拉生意呢?”
郁时一丝不苟地穿着量身定做的西装三件套,外面套着一件长款风衣,大步朝宋念走来。
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出来前阵子失去苗景和时的颓废,只有两鬓隐约的白发在提醒着别人,这位大名鼎鼎的律师似乎经历了什么悲惨的往事。
郁时在宋念面前站定,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一个助理模样的人。郁时调侃道:“宋大师,我的时间可是按分钟计算的,手上的单子已经排到明年十月份了。”
宋念低着头,说道:“小和他······”
郁时一听,放下梳理宝石袖口的手,改口道:“小刘啊,你把下周鼎盛集团那位施总的单子推一推,给这位······”
宋念接口道:“霍萍萍。”
郁时点点头:“给这位霍小姐插个队。”
助理小刘很上道地将霍萍萍接走了解情况去了。
解决了霍萍萍的问题,郁时却没有走,而是问道:“宋大师,说起来小和走了也有几个月了,我却连做梦都没有梦见过他,是不是他在下面······”
宋念:“郁先生,现在底下物价飞涨,据我的了解,去世的猫在下面抓够一万只老鼠,才能换来一次与主人入梦的机会。”
郁时一时竟有些语塞,他可记得小和生前最怕老鼠了。有一次去森林氧吧度假,在森林小路上遇见一只老鼠,当时苗景和居然被吓得一蹦三尺高!
这么一想,郁时觉得苗景和没给自己托梦竟然是好事,说明他没有勉强自己自己去抓老鼠,或者是还没抓够?
郁时思来想去,最后问道:“那不知道我们给他烧几万只纸老鼠下去,有没有用?”
宋念翻了个白眼,“你这是要把他吓活过来吗?”
郁时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宋念继续说道:“你今天还真是来巧了。算算日子小和也差不多已经出生了,你在这里等一等,今天有你们的缘分。”
郁时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小刘当即从后车厢搬来一把露营椅,就这么坐在宋念身边等着。
很快第三位客人上门。
这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穿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