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车队就要进入那片密林,刘二狗突然大叫一声。
“哎呀!”
众人被吓了一跳,车队都停了下来。
余破天领了这护送任务,一路上都绷紧了神经,此时也是被刘二狗这一惊一乍给吓得不轻,连忙走过来问道:“小兄弟,发生了什么事?”
刘二狗道:“刚才不小心把脚崴了,完了,肿起来了,走不了了,哎哟..哎哟…”
余破天松了一口气,心中微怒,不过口上却没说什么,转过身正要下令继续前进。
刘二狗又开始叫起来:“哎哟,我的脚,痛死了!”
余破天也是有些无奈,只能叫来一个属下,吩咐道:“扶他上马,你带着他走。”
不远处的密林中,埋伏已久的蒙面人首领有些急了,自己带着兄弟们在树林中喂了几个时辰蚊子,眼见车队就要进入埋伏圈,却突然停了下来,莫非被他们发现了不成?
而此时的刘二狗却还在继续作妖:“不行不行,我从不与男子同乘一骑,你让他将这匹马让给我,他去和其他人同乘。”
余破天见这点小事便耽误了车队前进,正要呵斥刘二狗不知好歹。
突然,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飞来,插在一名军士大腿上,那军士惨叫一声然后大呼道:“有敌袭!”原来是林中那些人见车队迟迟不肯前进,忍不住发起了攻击。
众人纷纷下马,拔出长刀将马车护卫住,慢慢往后退去。
余破天再也顾不得刘二狗,迅速来到马车旁边大声喝到:“保护大人,准备迎敌!”
话音刚落,前方的密林中便冲出一群黑衣蒙面人来,密密麻麻的竟有近百人!
余破天脸色凝重,握紧手中长刀,心道今天怕是有一场血战。
冲在最前面那蒙面人首领转眼便冲到车队前方,只见他一言不发,提刀便砍,余破天也不示弱,挥刀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两人各退一步,均露出凝重神色,竟是不相上下。
这时,蒙面人的大部队也冲了上来,开始混战起来。
跟训练有素的肃州城防营相比,那群蒙面人更像是一群乌合之众,毫无章法和配合,只管挥刀乱砍,不过蒙面人的人数却是城防营士兵的三倍有余,仗着人数众多,倒是和城防营打了个旗鼓相当。
刘二狗站在路边看着他们菜鸡互啄,倒也没有不长眼的来找他麻烦。
这些凡人在如今的他眼中甚至连蝼蚁都算不上,这些人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就好似婴儿之比成年人一般,摇摇头,一时间竟有些百无聊赖。
随着时间过去,这场厮杀也逐渐进入白热化。
那群蒙面人虽然战斗力远不如城防营,死伤的也是蒙面人居多,可奈何他们人数优势太大,更是经得起消耗。
而城防营一共也就不到三十人,人手本来就捉襟见肘,还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来守卫马车,死伤一人便少一人,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余破天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自己却毫无办法,眼前这蒙面人首领极为难缠,自己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他,不由得怒目圆睁,心中悲愤不已!
“住手!”
这声音并不算太大,可仿佛就像是有一种魔力一般, 正在打斗厮杀的众人竟停了下来。
原来是马车上那位中年男子见城防营死伤严重,心中有些不忍,便走了下来叫停双方的打斗。
中年男子来到场地中央,对着那蒙面人头领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与本官有何仇怨?为何在此拦路截杀?”
那蒙面人首领冷笑一声道:“我与你无仇无怨,不过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要怪就只怪你挡了他人财路,如今祸及家人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说完径直冲向中年男子,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余破天见蒙面人突然发难,也是急忙迎住,他知道在场诸人除了自己无人是此人对手,若是其他兄弟对上此人, 定是凶多吉少,白白送了性命。
突然,余破天发出一声惨叫,原来是另一个蒙面人趁他不备,在他背上划了一条一尺多长的口子,鲜血四溅。
余破天顿时一个踉跄,却又被正面交手的蒙面人首领一刀劈中大腿,顿时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施展偷袭的蒙面人见余破天摔倒在地,正是天赐良机,哪里肯错过。只要除掉余破天,此行任务便再无难度,挥刀就要结果了他。
余破天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眼见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也早已萌生了死志,于是闭上眼睛不再抵抗,引颈就戮。
“唉!”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叹息,那蒙面男子似被定住了一般,高举的刀却怎么也砍不下去。
原来是刘二狗念余破天也算是条汉子,终是不忍他就这样稀里糊涂便死在这里,余破天一死,在场众人怕是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