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听完沈念卿的哭诉,沈万六只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爹爹,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从此以后,女儿怕是已经成为这渭南县的笑话了,呜呜呜…….女儿没脸见人了。”
“唐仕礼匹夫,你好大的狗胆啊,竟敢算计到我宝贝女儿的身上,我看你是活腻了,既然如此,那便让整个唐家为你陪葬,还有,那揭发之人也甚是可恶,既然知道此事,为何不提前告之于我,害我沈家陪着唐家一起出丑!”
沈万六焦躁地走来走去,突然面露狠色,终于下定主意:“来人,请三供奉过来一趟!”
能成为一州首富的沈万六,自然不是单纯依靠经商天赋,若是如此,怕是早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沈府之中不但豢养着大量护院打手,更是有五个修仙者供奉,沈万六为他们提供资源,他们帮沈万六办事,各取所需,毕竟修士也有家人和欲求,而与这位渭州首富合作便是双赢的局面。
这几个修仙者也是沈万六最大的依仗。
不过他们平日里只是潜心修炼,不理俗事,一般的琐事交给那些打手处理即可,只有遇到凡人难以解决之事,沈万六才会动用那几个供奉。
按理说对付区区一个唐家根本不需要动用修仙者,可这次唐仕礼算计沈念卿的事已经触及了沈万六的逆鳞,也引起了他的警惕,让他觉得有必要通过雷霆手段来杀鸡儆猴,震慑那些想通过接近沈念卿来谋夺沈家财物之人,否则阿猫阿狗都来效仿一番,沈府岂不是永无宁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禀告老爷,府外有人求见。”
沈万六不耐烦地说道:“不见,不见,今日任何人都不见!”
下人吞吞吐吐说道:“可,可他们说,他们刚才在唐府帮了三小姐的忙..….”
沈万六一听便知道来的是谁了,他不由怒极反笑道:“好,好啊,我还没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反倒是送上门来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甚!你且将他们带到客厅,我去会一会他们。”
刘二狗一进到沈府,便察觉到三股修仙者的气息,两个筑基初期,还有一个炼气六层。
看来这沈万六不简单啊,一介商人居然能养着两个筑基期的修士。
刘二狗不知道的是,这两个筑基初期的修士不过是沈府五大供奉中的三供奉和五供奉而已,其余三位皆坐镇渭州城,其中大供奉更是达到了筑基中期的修为。
不过如今的刘二狗早已成功结丹,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刘二狗带着几人来到客厅时,主客座均已有人落座。
坐在主座的自然是沈万六,而客座上那人赫然便是那两位筑基初期修士中的一人,也就是沈万六口中的三供奉。
只见三供奉不时点头,似乎是沈万六正在交待什么事情。
见到刘二狗几人进来,沈万六丝毫没有要理会的意思,依然和三供奉旁若无人地交谈,将刘二狗几人晾在一边。
刘二狗轻笑一声道:“这就是渭州首富的待客之道么?在下好歹也是将你女儿从火坑中拉了回来,你不但不感激,反而摆着个臭脸,这未免有些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说完反客为主地招呼王玉婵和金不换爷孙坐在两侧位置。
作为渭州首富,沈万六在渭南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寻常人见到他无不战战兢兢,诚惶诚恐,而刘二狗年纪轻轻,见到他不但不卑不亢,反而隐隐有喧宾夺主的架势,让他对刘二狗生出几分欣赏之意。
沈万六用赞赏的目光打量着刘二狗,口中说道:“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可是很久没见到了,说吧,你来我府上意欲何为?该不是来看老夫笑话的吧?”
刘二狗虽然贵为金丹修士,渭州首富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普通凡人,但毕竟有求于人,该有的礼节却不能少了,于是站起身来,对沈万六一拱手道:“再下刘二,此来沈府是有一事相求,而此事却需落在你旁边这位身上。”
沈万六哈哈一笑,只当是刘二狗不知天高地厚,不清楚三供奉仙师身份,所以口出狂言,也不和他计较,反而起了些兴趣,问道:“说来听听。”
刘二狗指着金不换和金翠儿两人对沈万六说道:“想必沈老爷应该已经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了吧?金老带着孙女从青州远道而来,本欲和唐伯仁完成婚约,可那唐伯仁见财起意,不惜违背约定,一心想要攀附沈家,经此一事,那婚约自然已是作废,如今他们爷孙二人在这渭南举目无亲,欲要返回家乡,在下则是想让沈老爷派人护送他们回乡。”
沈万六冷哼一声道:“你搅黄了我女儿婚事,我还没与你计较,你反倒得寸进尺,而且我与你们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
刘二狗道:“那唐伯仁不过是看中沈家的财力而已,娶你女儿也未见得真心实意,你在世之时他们自然不敢造次,可若是你百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