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首富,死了来吊唁的人这么多!”
夜黑风高,虞栀缨跟小姜两人趴在钟府后院的围墙上,望着院内坐满的宾客一脸头疼。
院内搭着一戏台,台上一群美娇娘在卖力表演,钟夫人穿着一身丧服站在台下,尽心尽力地招待着底下的宾客,遇到相熟的人时不时地在掩面哭泣一下。
虞栀缨看的有些烦躁。
原本她想看钟府没人,直接带着小姜翻墙入钟府的,现在好了,光个后院就这么多人,别提前院了。先不说这群宾客里有多少武林高手,光钟府的守卫,今夜也比他们上次来多了好几倍。
这分明就是防着有人来闹事的。
“这都吃完席了,咋都不回屋睡觉,还坐着看什么戏啊!”虞栀缨忍不住骂咧道。
看来要想潜进府,她们只能等这群宾客都散了,再下墙打晕守卫了。
但看台上的戏,抱琵琶的弹奏完,又有姑娘开始上台跳舞。底下那群男人们看得一个比一个兴奋,丝毫不见他们要散去的意思。
这戏演估计要到天亮了。
虞栀缨坐着看了会,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打着小姜从墙上翻了下来。
“小姐,我们不进去了?”小姜不解地问虞栀缨。
虞栀缨提着长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无奈道:“先不进了,走,回去睡觉,三更再来!”
“又睡?”小姜傻眼。
吴县令就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光睡她们都耗了不少时间了,这一天下来,她们啥都没干呢!小姐不着急吗!
谁说虞栀缨不急,她比谁都急。
可急又能怎样,她要这会强闯钟府,别说不能替自己跟李树闻翻案了,就连吴泽私放他们的事都要被公布出来,到时候他们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小姐……”小姜无奈地跟在虞栀缨身后叫唤道。
虞栀缨本就心烦,这会听不得一点人声,闻言,猛地回头,暴暴躁躁地骂了小姜一句:“小姐小姐喊你个头啊!没看见我现在穿的是男装!真烦,我去透个气,你别跟着我了!回镖局去!帮我看好李树闻,钟府的事,我一人解决。”
虞栀缨说完,不等小姜挽留,直接一个飞身跃上了城墙,一路朝西而去。
小姜急得在原地直跺脚,差点哭出来:“小姐,你别丢下我啊!小姐……”
虞栀缨早就不见了踪影。
西大街上,一辆马车不疾不缓的向钟府前进。夜晚风凉,萧晗坐在车内闭目养神,一旁的侍从将一壶烫好的果酒递给他。
“主子,这是今日要送去给钟家的葡萄酒,您先尝尝味道。”
萧晗微微抬眼,伸出修长玉手,接过果酒,递到了自己的嘴边,轻抿了一口,顿时唇齿间全是浓郁的葡萄香。
侍从定定地看着萧晗:“主子,如何?”
萧晗放下酒盏,看着时长,温声道:“酒是好酒,但里面加了不好的东西。”
话落,萧晗眼眸一冷,突然出手一把扼住了侍从的咽喉,厉声道:“阿宴,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待你如亲弟,说,是谁让你在我酒里下毒的?”
叫阿宴的侍从一脸痛苦地挣扎着,嘴角渗出鲜血:“对不起,主子,我娘被抓了,我没有办法……求你原谅我……我死不足惜……”
阿宴说罢要咬牙自尽。
萧晗一把阻止他:“想死,没那么容易!告诉我,你下的是什么毒,解药在哪?”
“沉香醉……无药可解……”
“沉香醉……”萧晗咬牙重复道,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手上用力,拧断了阿宴的咽喉,“你果然该死!”
话落,萧晗一把推开阿宴,阿宴像布偶般身子软绵绵地倒在马车内。
萧晗坐回原位,欲运功逼毒,突然,几根长箭从车外射来。他猛地睁开眼,一掌击飞长箭,飞身从车顶一跃而出。
车外,早就数十名穿黑衣的死侍拿着箭弩齐齐指向他,见萧晗出来,顿时所有弩箭皆朝他射去。
萧晗连忙出手运功挡箭,然沉香醉之毒,一旦进入肺腑,顷刻间就能消散中毒之人的内力。纵使他武功再高,也难以抵挡太久。
一口鲜血喷出,萧晗坠落在地,一脸阴冷地望着围着他的黑衣人们,蓦地嗤笑出声:“你们可知,以上犯下,该当何罪?”
为首的男人面无表情道:“国君有令,不能让您再回晋国!”
“国君!”萧晗咬牙,大手一挥,用身上仅存的能力卷起地上碎石,朝众人打去。虽只剩不到三成的功力,但几名黑衣人还是被秒杀在地。
见同伴猝死,为首的黑衣男子大喝一声,从腰间抽出软剑,一边朝萧晗刺去,一边朝剩下的人大喊道:“给我杀!”
“想杀我!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萧晗冷笑,袖中折扇飞出,落入手中,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