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的是小伤用不着看大夫,你还是看看他这毒你会不会解吧?”虞栀缨连忙将他往床边拉。
那郎中见她暴躁,赶忙回应道:“会解会解,天下之毒,老朽能解大半,姑娘莫慌。”
说罢,那郎中立刻放下肩上药箱,俯身握起李树闻的手帮他把脉。
虞栀缨紧张地守在一旁。
吴泽对着师爷吩咐了几声,将虞栀缨给他的召集令交给了师爷,师爷即刻领命离去。
吴泽走到了虞栀缨身旁,望着床上的李树闻,温声安抚道:“虞姑娘莫焦急,张郎中虽是鄙县的小郎中,但年轻时,曾是太医院的医士,医术很高明,有他医治,李少侠必定很快就能毒消醒来。”
闻言,虞栀缨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但愿如此吧。”
屋内突然变得很安静,张郎中细细地给李树闻把完脉,然后起身朝虞栀缨他们道:“这位少侠中的毒叫千机引,毒发速度很快,且不易被人察觉。我看到这位少侠中毒处有银针施针的痕迹,又感觉到他体内有股真气在,想必是姑娘先给他驱过毒了,所以,他的毒没有蹿入心脉,保住了他的性命。但若中毒三个时辰内不解毒,这位少侠依旧会毒发身亡。”
“怎么解毒?”虞栀缨听完,激动地一把抓住张郎中的衣领问道。
她脸色发白,看起来很是担心。
吴泽在旁也不好再拉她。
“此毒解法确实刁钻,但并非不可解,要解也是很容易的。”张郎中细声说道。
闻此,虞栀缨这才松手,急着问道:“你快说,如何解?”
“情人血。”张郎中嘴里飘出三个字。
虞栀缨跟吴泽皆惊。
“情人血?这是什么东西?”虞栀缨不解道。
张郎中微笑:“情人血,顾名思义,就是中毒之人心上人的血来做药引。我看姑娘如此紧张,想必与这位少侠关系不菲。若姑娘恰好是少侠的心上人,那此毒可解。”
“老大夫,你莫不是框我,什么毒要用血解,还要用情人血,我都没听说过这等事。”
“你没听过是你孤陋寡闻,你若不信老夫,就另请高明。”老大夫背起药箱就想走。
“张郎中莫气,虞姑娘也是太担心他的夫君……”吴泽连忙拦着要走的老大夫。
虞栀缨也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是我不对,我是真不懂为什么毒药还得用什么情人血解啊。”
“那是因为这是情人蛊虫磨成的粉所制作的毒药,必须要用情人血,这是南疆的手段,也不知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沾染了此毒,若不是遇上老夫,明天你就可以守寡了。”老大夫摸着胡子道。
虞栀缨一时哽住,惊慌地看向床上的李树闻说不出话来:“那我是不是他的心上人啊?”
“你是不是他的心上人你问我,你问你自己啊。”老大夫一阵无语道:“情人蛊本就是苗疆女子拿来测验情人是否真心的毒虫,若情人的心上人不是自己,将会立刻被蛊虫食心而死,这情人蛊做出的毒药也是一样。”
“若不是他的心上人,他活不过今夜。”
虞栀樱心里猛的漏了一拍,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李树闻的心上人。
虽说他们之间有过肌肤之亲了,名义上他也是他的夫君,他也多次跟她表明过心意,可他是堂堂太子,真的会喜欢她这种草莽女子吗?
还是说,他只是为了一时自保,才说那些话,来哄骗她,以好待在她身边,寻机会再回皇宫。
虞栀缨的目光瞬间黯了下来,从他们从金缕楼出来已经过去一两个时辰了,再耽误下去,李树闻必死无疑。
眼下这里也没有其他女子,她只能赌一把了。
“有刀吗?”虞栀缨抬眼问张郎中。
“有。”张郎中点头,立刻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把小刀递给虞栀缨。
虞栀缨接过刀,直接问道:“要多少血?”
“无需太多,一小碗足……”
张郎中还未说完,虞栀缨已经掀起衣袖,手拿着刀快速地飞转了下,眼都没眨一下,直接在手臂上割了一刀,鲜血瞬间流出来,她立刻拿了一个茶杯接住,接满后,连着刀一同递给了张郎中。
“够吗?”
“足够了。”
“你快弄解药吧。”虞栀缨咬着牙说道,捂着手臂上鲜血横流的伤口道。
吴泽在旁见状,暗自惊叹一声,有些羡慕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李树闻,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递给虞栀缨:“虞姑娘,你先把血止下吧。”
“谢谢。”虞栀缨脸色发白地拿过手帕按在了自己的伤口上,双眼紧紧地盯着张郎中将她的血和一些药材熬了一碗药,喂进了李树闻的嘴里。
看人喝自己的血,说实话挺膈应人的。但此刻虞栀缨一心都记挂着李树闻的性命,哪顾得不了那么多。
李树闻喝下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