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月这顿饭,可以说又是早饭又是午饭了。
虞栀缨三人吃完饭,从分局走出来,刚出门,就看到了吴掌柜早就替他们准备好的马车。
吴掌柜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站在车前,虞栀缨领着李树闻跟萧晗朝他走了过去。
“少当家,这是我让人给您准备好的行李,里面有些路上吃的干粮跟水,还有些银两,以便您路上使用。”吴掌柜恭敬地将布包递给虞栀缨。
虞栀缨伸手接过布包,心想这吴掌柜不愧是我们分局业务能力排名前三的掌柜,办事就是周到,抬眼笑道:“谢啦,你赶紧进屋吧,月娘暂且在这你多住几日,你务必给我好生照顾她。从账上拨点银两给她,让她在江饶镇上逛逛吧。”
“放心吧,少当家,我等不会苛待秦夫人的。”吴掌柜听话道,镖局里都在传,这个秦月娘可是虞大当家的姘头,怎么也算半个夫人,他怎么敢怠慢。
“嗯。”虞栀缨不再多言,转身将布包扔给身后的李树闻:“小闻,东西给你保管,放我这我怕丢了。”
她出门习惯了只拿长缨枪,再怀里揣几张银票,带个包袱,碍手碍脚的。
李树闻宠溺地望着她,毫无怨言地直接接过布包,背在了身上。
萧晗见状,嫌弃地揶揄虞栀缨:“虞姑娘,真是啥都丢,就不丢自己。”
“哼,是啊,你信不信我连你都丢了。”虞栀缨凶狠地说罢,对着萧晗举起了拳头。
萧晗识相地闭上嘴,拿折扇遮脸,率先上了马车。
虞栀缨收起手,对李树闻道:“小闻,你也上车,我来驾车。”
“还是我来吧,外面天冷,冻手。”李树闻争抢道。
虞栀缨不耐地伸手,一把提起李树闻,将他扔上了马车:“婆婆妈妈做什么,你来驾,咱们啥时候能到古慧寺。”
说完,虞栀缨一个漂亮的飞身,直接跃上了马车,伸手拽紧了缰绳。
“驾!”她猛抽了一下马屁股,直接驾着马车一路朝城门方向冲去。
马车内的李树闻跟萧晗被震得东倒西歪,差点没把刚吃进去的饭给吐出来。
虽说赶时间,但也用不着这么赶啊!
这虞栀缨当真是一点都不顾及他俩死活啊!
坐在马车前的虞栀缨可不管这些,那古慧寺离江饶镇十里之远,他们得走一个时辰。
听说那香火极旺,前往的香客络绎不绝。古慧寺的主持担心人多,接待不完,遂下了规则,每日只在上午接香客,下午闭庙,黄昏时再开庙放香客回家,若远来的香客,晚上回去不方便,也可选择在庙里留宿一晚,翌日离开。
庙里住宿是不需要钱的,寺内还会给大家提供可口的斋饭。所以,很多香客都愿意去。
说起古慧寺,追溯它的历史得追至百年前。那时候古慧寺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庙,辰国也未曾建立。古书上记载,古慧寺庙小,但环境清幽,很多文人喜欢在那闭关清修,也有不少前去赶考的学子,路过此庙,愿住上一段时日。
许是那寺庙沾的皆是些文人之气,文人又喜风雅,久而久之,那寺庙虽老,但环境越来越美,庙内不仅花草繁多,还栽有不少古木,并有池塘山泉,一道春天便鸟语花香。
前去住的文人中有不少高中名次的,回乡探亲途中,路过此寺,心生感慨,有钱没钱的都爱掏点钱给这寺庙修葺一下。因此,就算过了百年,这寺庙依旧坚挺,屹立不倒。
中间哪怕战乱不修,各国建立,都没有人会去摧毁古慧寺,它仿佛像个尊贵福厚的老者,无人敢撼动它。
古慧寺真正火起来,还是在十年前。古慧寺老主持圆寂,突然来了个新的主持,叫源木大师。那大师是个修道之人,自己所在的道观之前发了洪水,被冲毁了。
道观内的人淹死的淹死,失踪的失踪。他幸存下来后,一路流浪到了古慧寺。古慧寺老主持见他孤苦便收留了他,此后他便弃道从佛,剃发在古慧寺出了家。
老主持圆寂后,就让源木大师做了新的主持,只因他悟性高,且又会一手好医术,老主持觉得他能帮助世人,便将寺庙传给了他。
听闻古慧寺新主持是个神医,什么病都能看。附近城镇的百姓听到了,皆陆续赶往古慧寺,果真,任何疑难杂症,只要源木大师看了,包准能治。渐渐的,
古慧寺的名声就大了,去那的香客也多了,那不再是文人骚客读书温习的地方,反倒成了世人拜佛问药的好去处。
人多了,古慧寺的香火也就旺了,香火钱多了,寺庙重新修葺了番,更加豪华好看了,远远望去,都能看到古慧寺高悬的庙顶,还有那袅袅不断的青烟。
那真是个大寺了。
虞栀缨一路赶车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来到了古慧寺门口。她翻身跳下车,掀开车帘,喊李树闻跟萧晗下来。
待三人悉数走下车,往前一看,发现这古慧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