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的举动全在苏慈的意料之中。不,可以说,许氏姐弟和吴世子他们,如今的所有举动,都是苏慈一手策划而成。
对于这三家的狗咬狗,苏慈心里毫无波澜,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没有谁会例外。
她要扳倒于洛寒和吴佩仪,不沾染人命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些人没一个是无辜的。
她本就不是个好人,也不会因为牵连旁人而愧疚,只能说因果循环罢了。
果然,没过多久,世子吴佩言在花楼喝花酒时,和嫖客争妓子。先是砸钱,最后动起了手,混乱间不知被谁从后心捅了一刀,当场毙命。
大理寺的官员查探结果是,对方故意杀人,但武功不高,手法简单粗暴,不是杀手级别的人,最多只能算是个心狠手辣的菜鸡。
这个结果与当时的场景还算符合,令人意外的是没有抓住凶手,那个与吴世子起争执的嫖客身上根本没有利刃之类的东西。
还有几个人给他作证,当时他离吴世子很远,不可能杀人。
吴世子的死成了悬案,所有参与打架的人都被收监大牢。大理寺调动所有官员,去查吴世子的死因,力求赶紧破案,给忠勇侯府一个交代。
忠勇侯夫人看到亲生儿子毫无生气的被人抬回府,当时便晕厥过去。
忠勇侯世子妃哭的几近晕厥,而府里的几个庶出公子心里却乐开了花。
有吴佩言在他们头上压着,他们永无出头之日,死的好,死的妙!吴佩言死了他们不一定能成为世子,吴佩言活着他们一定不是世子,所以还是死了好。
皇宫里的太后娘娘听说自己的兄长被人捅了,还是那么不光彩的死法,气愤不已。
“查,给哀家查!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胆大包天,敢杀我的兄长!”
吴佩仪怒火滔天,她都是太后了,居然还有人敢对她哥哥下手,那可是皇帝的亲舅舅,查出来定要诛他九族!
“去宣太傅过来见哀家!”
大宫女领命出去传话。
御书房里,小皇帝和于洛寒正在与内阁大臣们议事。
浔江堤坝没有及时修筑,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垮了浔江南岸的小县城,洪水肆虐,民不聊生。
当地官员没有及时上报,导致灾情蔓延至附近的三个县,老百姓流离失所,痛失家园。
小皇帝怒气翻涌,他明明有治水治旱的可行法子,可没人在意他的想法,如今损失不可挽回了,却都推到他的面前来讨法子。
这个皇帝做的有什么意思!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各抒己见,于洛寒最后出声。
“水利大夫,你没有什么说的?”
水利大夫是掌管全国水利工程的人,整个东雍的水利都归他管。这人年近五十,身材瘦削的厉害,只剩下一把骨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微臣恳请皇上拨款赈灾,救百姓于水火。”
赈灾!谁不想赈灾!钱呢?天上会掉钱下来吗?
太后准备的宫宴原是想让百官掏钱出来,人算不如天算,一场大雨从天而降,让那些老狐狸们顺势全跑了,一个铜板也没搞出来,还白白花费了不少钱筹备宫宴。
于洛寒此时也有些头疼,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要为钱发愁了呢?
以前给稷山王供粮草养大军时,都没有如今的局面,那时好像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
以至于到如今他都没有为钱的事发过愁。他不觉得赈灾是件难事,大不了他亲自出马。
上京城那么多富商,皇商,只要他开口,他们就会像之前一样拿钱出来,大不了给足他们好处。
“此事明日再议!”
他决定一会儿就出宫召集下那些商贾。
大臣们有许多意见要说,但这时并不是好时机,谁说话谁就掏钱,不然谁会听你的。
个个前后相继出了御书房,于洛寒起身和小皇帝告别要出宫。
小皇帝喊住他:“太傅可是要去筹钱?”
于洛寒微微点头。
小皇帝说道:“太傅可有把握?”
于洛寒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只以为是小皇帝在担心。
“不用担心,会有办法的,以前不是都无事。”
小皇帝努了努嘴,还是说道:“可是娘,太傅夫人不在了,太傅会顺利吧!”
于洛寒拧眉,“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小皇帝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太傅不知道吗,每次你要筹集金银粮草,都是娘在你身后为你筹谋。”
那些个商贾个个滑不溜手,没有足够的好处,他们怎么会那么痛快的拿钱拿粮出来。
于洛寒猛地抬头看他,“你说什么?你娘她做了什么?”
小皇帝说道:“那些商贾们都与娘有合作,每次他们拿钱出来后,娘都要给他们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