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的态度让春水抓狂。
她跟在苏慈身边多年,虽说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可苏慈的言行举止无形中把她同化,无论是世界观和性格多少有些相似。
这么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那个李大壮有什么好?是他家不够穷,还是本人不够渣,非要留下来死磕。
“刘夏姐,时候不早了,我家夫人刚服过药,要休息了。咱们明日再唠嗑啊!”
春水觉得她说的很委婉了,刘夏与李大壮的事,关她们啥事。自己都没明白要怎么面对,来她家主子面前坐着是要做啥。
以后难免夫妻吵架拌嘴的,莫不是要李家人认为是她们主子给她出的主意?
刘夏听出了春水的不耐,有些委屈,还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春水这么不冷不热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苏姐姐刚服过药,苏姐姐,赶快去休息,我先出去了。”
苏慈看着刘夏的背影也没有挽留。
刘夏的心情和忽略她都明白,这些折磨人的煎熬,她早已经经历过。
取舍之间的为难不是她傻傻分不清,而是她还对那个男人存在着幻想,期待着那个男人的解释。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谁也帮不了她,各种心酸只能她自己领悟。
李家小院安静异常,除了山林里传来的鸟兽鸣叫,院里落针可闻。
第二日清早,李老太照常早早起来收拾院子,刘夏随后也出了房门。
“你二婶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她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你若是凭她几句话就乱了阵脚,以前被她坑的就活该!一点记性也不长的东西。”
李老太看不得刘夏丧气,不知道怎么安慰,干脆就骂一顿好了。
昨夜里她辗转反侧,一会儿骂刘老赖和李三壮不是东西,一会儿又嘀咕着自家儿子的事,想着她儿子是不是有啥原因,思来想去也没给他想出个合理的解释。
最后一拍大腿才发现她被刘老赖那个恶婆娘带跑偏了,说她儿子外面有人了她就信了?大壮什么样她最清楚,她儿子绝不是那样的人!
刘夏被婆婆骂了一顿心里也轻松多了,婆婆说的对,她不能信了二婶的挑拨。
抄起扁担拿起水桶去了村边打水。
苏慈主仆在屋里听的清楚,春水感叹道:“这婆媳两人都是好人,我看她们不像婆媳,更像亲母女。”
苏慈微微点头,李老太虽然是个乡村老太太,一辈子连村子都没出去过几次,这人心底纯善,简单的就像一汪水,有什么都能尽收眼底。
看得出来,这老太太刀子嘴豆腐心,对刘夏这个儿媳妇也不错。
对待一个人好与坏,不要看她说什么,你只要看她做什么就够了。
上京城的富贵圈子里,哪家的婆媳不是面和心不和,当面言笑晏晏,转过身儿媳妇就能给婆婆来个大白眼。
婆婆扭过脸,立马给儿子房里塞人,专门恶心儿媳妇。
这样的事屡见不鲜,像李老太嘴里骂着心里疼着的婆婆,简直是神仙婆婆了。
苏慈慢慢皱起眉头:“派人查查刘老赖和她儿子最近的行踪,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外来人?”
春水脸色一变,“夫人的意思是,她们别有所图,冲着我们来的?”
苏慈摇头:“不清楚,不过还是查查的好,总感觉昨日的事有些怪。”
昨日刘夏回了趟娘家,刚进门刘老赖母子就找上门来,看似是在与李家婆媳争执,最后那对母子却在她面前大言不惭,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春水也想到了些什么,快步走出房门,留下苏慈坐在房里思忖。
昨日的黄豆,苏慈和春水都已经处理好,如今放在笸箩里早已经晾凉。
简单的煮了个粥,白水煮了几个鸡蛋鸭蛋,几个野菜窝头。就着苏慈用肉沫炸出来的黄豆酱,四人吃过早饭。
刘夏收拾好便来找苏慈学做饼坯,煮熟的黄豆拿刀剁碎,不是碎末,而是颗粒感的状态。
撒上杂粮面粉,三人下手开始捏饼坯。
苏慈喜欢豆子里放小麦粉,可农家人自己都舍不得吃一顿纯小麦做的饭食,便拿杂粮粉代替。
盐的价格不低,再放一半小麦粉,这黄豆酱在农家人眼里,也就成了他们吃不起的东西。
用了整个上午的时间,终于把所有的黄豆做成了饼坯,一一摆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遮盖好等着它慢慢发酵。
这时大门又被敲响。
刘夏以为又是刘老赖来撒泼,没打算开门,全当听不见。
李老太也头都没抬,任由大门外的人砸门。
“娘,媳妇!给我开门啊,我是大壮!”
门外的人看门不开,干脆扯着嗓子喊。
这下婆媳两人都愣住了,刘夏脸上的表情一会儿一变,有外出的丈夫回家的喜悦,也有被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