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觉得眼前的姑娘就是在无理取闹。
看看她身后的两个男子,都没有无知的意思,就知道这些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或者说没有把普通老百姓看在眼里。
那是高高在上久了,神情举止中透露出来的高人一等,她有预感,就算这姑娘做的再过分,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苏慈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打量眼前的姑娘。
长的很漂亮,白白净净的,一身带着贵气,但也算是个美人。
不过,仔细观察才发现,她的年龄似乎没有第一眼看到时那么年轻。
十八应该有了,大概是这姑娘的做派和刁蛮让她心理年龄比实际年龄要小些。
“你倒是说说看,你是谁,也让我们这些土包子乡巴佬的长长见识,看看是哪家的府里养出如此钟灵毓秀的女儿。”
自己没力度,就想拼爹了,那就如你所愿,看看你是哪家的。
女子刚要说话,被身后的年长男子拦住,随即看向苏慈。
带着上位者的威压,眼里若有似无的不屑,看着苏慈如蝼蚁一般。
似乎周围的空气抖冷凝起来。
苏慈毫不畏惧的回看过去,与男子目光相撞。
男子没想到苏慈会如此胆大,若是平时,只要他露出这样的目光,早就吓得那些女子们瑟瑟发抖。
面前的女人,不但不躲闪,腰杆挺的笔直,那副自信从容的态度,丝毫不输他的气势。
心里猜测着眼前女人的身份。
苏慈自然是不怕的,在上京那个权贵云集的地方,她都没有太过委屈自己,更别提山高皇帝远的定州城。
只要她出了上京那个牢笼,谁能把她如何?
过了三年的窝囊日子,再不露出她的锋芒,都拿她当做任人欺辱,随意践踏的软包子了。
女子说道:“大哥,这女人太嚣张了,你可不能放过她。”
若是男子哪怕象征性的呵斥一下她,之后的事便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男子对着妹妹宠溺的笑着,似乎苏慈就是个蝼蚁,想踩死也就抬抬脚的事。
浓密睫毛下的眼里全是无感,就像苏慈再不值他看一眼。
把苏慈当做空气一样,说道:“注意你的言行,别忘了你的身份,不要为了不值当的人让自己动怒,你忘了你来做什么的?”
女子俏脸一红,“知道了大哥,我会注意的。”
她可不能让那人看到刁蛮的她,她要温婉大气,端庄得体。
只有这样才能配的上他神仙似的人儿。
苏慈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迈开腿往前走。
也把这三人当成空气,不再与他们纠缠。
“站住!你这女人好没教养,这么没有规矩,本小姐让你走了?”
苏慈好似没有听到,和春水走到楼梯口。
身后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分辨不出任何情绪:“来人!”
楼梯口闪出两个高大的身影。挡在那里,把她们的路堵死。
苏慈面色如常,春水挡在她身前,大声说道:“好狗不挡路!没听到你们主子在叫你们?堵在这里可不是好狗!”
这都什么人啊,不过是一个佛珠手串,你买的起就买,买不起别装逼,看着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干的是人事吗?
富要富得豪横,穷要穷的磊落,这才是正人君子所为,就没见过花钱心疼,还要找后账的。
真是活久见!
春水这话让身后的两个男子都变了表情,年长男子脸上也阴沉起来。
年轻些的男子往前有了脚步,带着不悦说道:“呵!是咱们太久没出门了,居然让个野丫头教训了。知道怎么做了?”
堵在楼梯口的两个迈步朝着两人走去。
春水冷哼一声:“不过区区几万两银子而已,若是你们拿不出,就不该打肿脸充胖子,如今这算什么?恼羞成怒?还是穷凶极恶?幸好你们没有自报家门,不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小丫头嘴不饶人,说的这些人脸上青白交加,那个女子看着她那张叭叭的小嘴。真想上去撕烂它。
苏慈悠悠说道:“你这丫头太放肆了,怎么说也不能扯人家的遮羞布,你这样说话,让那几位高贵的贵人怎么出门?好歹也要给人留些脸面。”
男子……
众人……
这哪是教训丫头,分明是把这三人的脸面扯下来踩在脚底摩擦。
狠,太狠了!
春水一脸做错事的样子,乖乖巧巧认错:“奴婢错了,奴婢不该不给人留面子,明明那位姑娘说自己是个大有来头的,奴婢不该心直口快说实话,应该任由他们欺辱,不过是受些委屈罢了,到底没有性命之忧,看这架势,他们要杀了我们,是奴婢害了夫人!”
苏慈摸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