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的声音迫使他睁开眼。
破庙门口站着几个湿答答的黑衣人,身上湿透,衣角的地方淌着水。
径直朝着他们的马车过来。
车夫站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不多不少看着他们。
瞥了眼对面的马车,马车里依然安静,坐在四周的护卫睁了睁眼,又没事人似的闭上了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知是湿的不巾围脸不舒服,还是笃定她们都会死在这里,这些人都没有遮住脸。
他隐约记得,这几人就是对面一行人中的其中几个。
去外面转一圈,故意把自己弄湿就算对他们最大的尊重了。
心里冷笑,何必呢,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
几个黑衣人下手狠辣,两个和车夫打起来,其余人朝着马车过去。
一刀砍向车门,听的一阵尖锐声响——刀崩了。
黑衣人一愣,不可思议的又看了眼手里的刀。
生气的抬脚想踹开车门,他似乎忘了他的脚没有刀坚硬。头上冷汗直冒,脚剧烈颤抖。
其余人干脆一起上,对着马车一顿砍。想要破开马车,做掉里面的人。
天空一声炸雷,轰的房顶有些抖动。
马车围着的黑衣人,同时到底地不起,每人脸上全是震惊和恐惧。
车夫左右两刀,把两黑衣人砍倒,冷眼扫了一眼对面。
几个黑衣人的尸体,被他三两下扔出破庙,不遮不掩,就扔到门口的地方。
程芷的人离门口近,正好抬头就能看到死不瞑目的几人。
一个护卫起身走过去,随后脸色灰白的回来,死了,都死了。
程芷在惊雷乍起的时候,心就慌的厉害。危险的气息压迫的她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