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期到,苏慈又来到春满楼。
大堂里遇到程芷,她身后跟着几个那天的商贾。
姓胡的居然还在,一行人看向她的眼神带着轻蔑。
胡家主脸上带着嘲讽,大声说道:“苏东家,你今日就不必浪费银钱去包间了,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去。”
苏慈看向他的身后几人,那些人脸上带着窘迫,可也没有反对胡家主的话。
程芷面带微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任由胡家主大放厥词。
苏慈慵懒一笑:“你只能代表你自己,而且,就算你要来,我也是不允的,本会长说过你已经被清出花名册,哪怕你跪着求我,也不会再有机会。”
胡家主脸上扭曲,很快恢复正常:“哼,那就看看最后跪下求人的是谁!”
“各位兄台,我们还是去楼上吧,可不能让程大小姐站太久。”
程芷对胡家主的谄媚很受用,甩了甩手里的帕子,轻声说道:“苏东家,对不住了,不是本小姐不想过去,实在是这些家主们盛情难却,我们就在二楼的包间,你若是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
苏慈心里冷笑,这话听着看似没毛病,实则句句都带着挑衅和嘲讽。
程芷这样的人会惯会耍贱,名利场上多的是这样的嘴脸。不过,她不准备惯着她。
“今日是我与东雍商会的成员议事的日子,没觉得会有事还要去找你,你们随意便是。”
又看向那些商贾,“我说过,没有去我包间的就当自动放弃进商会的机会,这话自然作数。”
胡家主冷哼:“那你就等着吧,我倒要看看,谁敢进你的包间!”
“程大小姐马上就是东雍商会的会长,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叫嚣,你还是想想怎么从这里滚出去吧!”
苏慈挑眉,看向程芷:“你要做会长?”
程芷一笑:“承蒙大家不弃,让苏东家见笑了。”
“程大小姐何必谦虚,不说摄政王与程家关系匪浅,就算只看药王谷的面子,这个会长也非您莫属?”
胡家主轻蔑的看着苏慈:“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一个弃妇怎有脸做我们的会长?若是我早就躲到阴沟里没脸见人了。”
“哈哈,胡兄,有所不知啊,前日我听说有人在大街上当众勾引摄政王,还试图想让摄政王跟他走,可惜,摄政王有心爱之人,那人只能灰头土脸的落荒而逃。”
苏慈心里怒火滔天,可面上依然在浅笑,就像看着熊孩子作死的家长。
他的目光在他们每个人身上扫过,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是不是都这么蠢!
胡家主和说话的男子两人正得意的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余光看向程芷,就见程芷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两人心里一凛,回想了下刚才的话,忽然后背发凉。
摄政王和苏慈在春满楼见面,随后,被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赶来,破坏了两人的谈话。
这事不是秘密,他们都有所耳闻,这也是他们好明目张胆得罪苏慈的一个原因。
可,程家大小姐是未来摄政王妃的传闻,早就传开。
那个女子是摄政王的心爱之人,程芷又是以何身份自居?
就算苏慈是摄政王的下堂妇又怎样,摄政王对她旧情难忘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
程家大小姐不会是自己贴上去的吧?
苏慈对他们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果然都是商场的老狐狸,像胡家主这样的蠢人,也就那么三两个。
她故意要于洛寒跟她去春满楼,就是为了今日打程芷的脸。
她不是总高高在上以摄政王府的女主人自居吗,扒掉她的这层光环,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她就想看看,程芷面具下的真正的嘴脸。
胡家主和男子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随即又换上谄媚嘴脸。
“程大小姐乃是巾帼之风,若不是那日下人说漏嘴,我们还不知道您就是药王谷的传人,面对势利小人,您又何必如此清高,只要您一句话,那些跳梁小丑就能被人唾弃而死!”
苏慈挑眉,看着胡家主眨眨眼:“你说的也太隐晦了,这样犹如隔靴搔痒,程大小姐就算丢骨头也丢不到你头上。你这智商堪忧啊,”
胡家主气的老脸通红,“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今日我就在这里等着看你滚出花昔城!”
苏慈意味深长的说道:“胡家主家大业大,有任性的资格。”
说完,径自上楼。
春水一直没有出声,直到进了包间才出口:“这些势利小人!”
苏慈不置可否,商人逐利,这样的人还是很多的。
“何必与他计较。”
春水笑了:“就让他再蹦哒几天,不出三天,他就会收到胡家倒台的消息,到时候看他还能不能这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