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不透皇上的意图,为什么要问一个罪臣之子这个问题,是想要看他的归顺意图吗?
林深眸色暗了暗,顿了下,拱手回复道:
“林家当初做了该做的事情,皇上也做了该做的事情,林家一案,各方安定,已是最好的结局。”
“他什么意思,什么叫林家做了该做的事情,难不成他还觉得林家做得对了?”
一个大臣不满议论道。
“他不也说了皇上做了该做的事情,总不能站在这儿骂自己父亲吧。”
另一个大臣为他辩解道,
其他人也议论纷纷。
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深,后面又问了几个问题,都很刁钻,但是他都答上来了,不过朝堂上对他的意见也是两面的。
林深出去的时候,莫桦阴恻恻地看着他。
后面,依次召见了此次殿试的学子,大家对左也的印象也颇为深刻,翩翩公子,家世显赫,才华横溢,问题回答得滴水不漏。
但是殿试也是要分出个名次出来的。
殿内,曾大学士起身说道:
“皇上,这林深实在不可留,他是罪臣之子,况且他刚才的态度不像是认为林家有罪的样子,恐留祸患啊!”
王大学士这是也起身说道:
“我倒是觉得这林家小儿不卑不亢,回答有理有据,是国之栋梁;
不像某些人,趋炎附势,攀附权贵,朝堂需要新鲜的血液,不然总有些人喜欢搞族亲垄断这一套。”
王大学士嘲讽地看了眼曾大学士,对方脸色煞白:
“你,你血口喷人!”
“喷得就是你,没有骨气的王八蛋!”
“我,我跟你拼了我!”
曾大学士就要上前动手,王大学士不遑多让:“来呀,我怕你啊!”
两边的公公一边拉住一人,肃穆的殿上此时像是菜市场一般热闹起来。
皇上头疼地拧了拧眉心,抬手喊道:
“好了!”
语气带有怒意,皇上动怒,两人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台下议论纷纷的众人,说道:
“大家有什么想法,一一道出来吧,朕都听听。”
莫桦率先站了出来,拱手道:
“皇上,林深参加科考恐怕另有意图,当初林家抄家之时,他便说道将来一定要报仇,今日这般恭顺不过都是他的伪装,把一头狼放在朝堂之上,总有一天会饿极了乱咬人,望陛下三思。”
莫桦的话让一些人嗤之以鼻,也让一些人面露惧色。
当初林深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不重要,莫桦的目的是要让那些参与过林家案件的官员害怕,让皇上对他生出疑心。
果然,一些大臣面色有了变化,不像一开始那般纯粹看待此事,皇上眼神也有了些许顾虑。
此时莫桦对面有一道声音传来:
“莫大人此话恐有不妥,且不说当时的林深才是个幼儿,这话不过只是你的片面之词。”
“再是既然皇上开恩,给予林家后代参与科考的恩赐,那如今人家凭着本事上来了,却又说害怕他报复,而断了他的仕途路,
那往后,再有类似的恩典,大家只会当个笑话看罢了,这不仅使大越少了选贤任能的途径,还折损了皇家的威严,莫大人还需慎言啊!”
说话的是御史中丞,他向来直言直语,敢于觐见,不论对方是谁。
所以大部分时候,大家都不敢惹上他,就怕他给自己扣上一个“高帽”,他可是连莫家都敢参上一本的人。
而皇上在听到他这话时,犹豫的眼神一瞬间恢复了清明,说道:
“确实如此,我大越本就可以允许部分罪臣之子参与科考,若是因此又不敢用此人,恐怕别人以为朕言而无信,信口雌黄!那朕的威严何在!”
莫桦还想说话,皇上直接摆手打断,不愿意再听,直接说道:
“此次殿试,朕心中已经有数,莫要再辩了。”
莫桦脸色难看地坐了下来,众臣纷纷低头不敢再议。
殿试结束后,众臣出来的时候,在台阶上,议论纷纷:
“你说这个结果是怎么回事?”
“圣上的心思咱们就别瞎猜了。”
“可是,也不该给他这样的名头,这将来若是真的起了心思,这不乱套了?”
对方却凉凉看了他一眼:
“只要行得正坐得直又何必怕一个小儿起了心思。”
那人心虚低头,喃喃道:“谁知道呢?”
......
黄梨花在家中坐着,觉着外头怎么好像很多人,吵吵闹闹的,她让小梅去外头看看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小梅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话都说不利索: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