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单独找到无障去了内堂,问道:“这几天我一直也想不明白,紫檀为何给我这枚棋子,你能否把紫檀在下山前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他当时为何要下山去找青阳?”
无障道:“师父一连几天在炼化安魂石,直至走火入魔,我当时在洞里也无事,见他双眼血红,感觉不好,上前去呼喊,他丧失理智,飞起身来,挥起一掌,差点将我打死。”
玄青听后皱着眉头,思虑道:“你先前所说,青阳走火入魔的时候,也曾要将你杀死,但也未下得去那手?”
“正是,事后我也觉得奇怪,他为何没有下手。”
“按理说,在那种情况下,是很难收住的,除非受到更加强烈的刺激,你确定当时只有你,再无旁人或其他刺激?”
“应该只有我自己,也似乎没有受到其他的刺激。”
玄青直起身来,看着手中那枚棋子,目光又看向无障,沉声道:“如若猜的不错的话,你师父让你带着这枚棋子来找我,就是想告诉我,破解法术的人就是你,棋子同音就是其子!”
无障轻声念叨道:“弟子什么法术都不能修炼,怎会是我。”
玄青道:“真如果是那样的话,为师也就更想不通了。”
无障问道:“我前恩师的心愿是什么,能否告诉弟子,为何青阳要抢夺,而师父宁死也肯交出?”
玄青神情惆怅道:“这个事情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说的,容我在思考一段时间,你先下去吧。”
一连过去几日,华山弟子也没在刁难无障,无障正坐在石崖上向下眺望,这时六师兄来到身后,告知师父找他去内室,无障心想,师父一定是想要告诉他那件事情的真相,快步向最高的房屋走去,刚到门前,正要迈步进入,就听小师妹道:
“爹一定让女儿说的话,那我就把我的心思告诉爹,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自从见到他,我的心每天就想着他,喜欢看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喜欢看他弹琴的样子,但每当我想到他活不长久,我的心就会很痛,那种失去,我一定承受不了,娘亲生我的时候就走了,爹的孤苦伶仃,女儿全看在眼里,我不想一辈子同爹一样,我想要一生有人能陪伴我到老,哪怕他只要站在那,我能看到都可以,大师兄一直对我很好,好到了让我不知道了什么是好,若是让我做选择的话,我会选择大师兄,因为他能陪伴我到老,而大才子我只能是可遇不可求而已,我只能默默的祈祷他能多活一些时日,多一些快乐,少一些痛苦。”
无障在门外听后,长舒一口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将这氤氲养生诀传给浩天了。”
“若…若养生诀能让他活着,我会毫不犹豫的,但爹也说过了,希望渺茫,我怕失去,女儿不敢赌。”
“可心啊,爹对不起你!”
“这是女儿自己的选择,女儿不会怪爹的。”
“你的心思,爹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有事情要见无障。”
夏可心走出房门,见到庭院等候的无障,不舍的看了一眼,第一次没有说话,没有欢笑,只是流泪而去。
无障迈步走进屋内,见玄青坐在椅子上瘫软无力,似乎突然衰老了很多,忙惊问道:“师父身体为何如此之差,难道是为了救弟子,伤了元气?”
玄青摇摇头道:“不是,我现已身中剧毒,方才是运转氤氲养生诀才没被可心看出。”
无障惊问道:“如何中的毒,如何才能解毒?”
“这毒无色无味,一旦服下后,三日内必亡,无药可解。”
“是谁下的毒,来害师父?”
“不好说,我想青阳他已经来了,很快就会知晓,之所以叫你来,就是趁着我有口气在,告诉你那件事情的经过。”
无障心中一酸,低声道:“怎会是这样。”
玄青缓缓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只能简要的告诉你,二十年前,听到传言,有人要在长平让恶魔现世,那时也年轻,聚集了十几人前去阻止,埋伏在长平,打探消息,等了十几日,发现了一个队伍极其可疑,身穿白衣共有四十七人,我们一直跟踪他们到了丘陵地带,来到深山里,他们在那里祭祀,后又触动机关,竟然打开一座山门,那门一开,虽然距离很远,但那令人战栗的戾气立刻扑面而来,而且隐隐约约听到让人恐惧的声音,我们以为他们定然就是想要释放恶魔的那些人,时间紧急,我们也没来得及弄清楚,几乎是顷刻间,就将那些人全部杀死,看着白衣血染的尸体,我们当中才有人醒悟过来,这些人根本没反抗我们,于是寻找活口,只找到一位奄奄一息的人,那人就是你大师兄的父亲,他告诉我们他们是白起的后代,白起长平之战,赵国的二十万的降军就是被引诱到那个山洞里,白起自觉一生罪孽深重,在自杀前托付给后代,将他的头颅带到山洞里去祭奠那些怨恨而死的亡灵,后人照做了,没曾想,当打开山洞的时候,洞里的戾气就已经很重了,进去放头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