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忘不掉的永远是那个贱人,而且他是自杀,因为没有人能杀死他!”
“可他若是想通了呢?”
“他永远不会想通,若是想通他就不会是清觉。”
止水突然冷笑道:“既然圣母认为他永远想不通,那为何还要费尽周折复活他呢?”这也是许多人想不通的问题。
“那是本宫的事情,本宫问你,你将清觉放到了哪里?”
止水道:“萧玉甄真不愧为圣母之名,本真寻了许久才找到的人,圣母只听了两句话便识破,只可惜,圣母再也见不到他的尸体了,因为那尸体早已腐烂,被本真焚烧了。”
萧玉甄浑身一颤,像是失去了心般痛苦,许久之后,冷冷道:“你即便欺骗了本宫,本宫也未必会怪你,但你毁掉了清觉的身体,本宫绝不会饶恕你!”帐内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杀气弥漫。
止水再次呵呵冷笑道:“圣母认为不交出瘟癀匣可以离开这里?”
萧玉甄也跟着狂笑起来,眼中只有毁灭和绝望,“本宫现已不想离开这里,本宫只想让你们连同三十万秦军,给本宫做陪葬,这将是何等的隆重,定然是空前绝后!”说着,手中赫然多了一个盒子,黑色的骷髅盒子。
这下所有的人都傻眼了,最怕就是这种结果,只要萧玉甄启动瘟癀匣,他们这些人跑都来不及,许多人冒起了冷汗。
止水道:“圣母这又是何苦,情爱本就是镜花水月,我们修道之人难道还看不透吗?”
萧玉甄道:“你能如此说,说明你也看不透,它不是镜花水月,它是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任何事物也取代不了,没了它,活在世间便无意义。”
止水道:“可即便他活着,你依然得不到他,你为他如此,毫无意义。”
“像你这种人当然觉得无意义,爱一个人是不需要回报的,清觉如此,本宫亦是如此!”
“平清觉虽有绝世的剑意,却不能做出轰轰烈烈的大事来,整天不问世事,为情所困,借酒浇愁,这样的人怎配得上圣母。”
萧玉甄似陶醉了般,痴笑道:“本宫就是喜欢他的一身酒气,就是喜欢他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她的话还未说完,止水以掌为剑,突现出一道剑锋,刺向萧玉甄的手腕,快若闪电。
萧玉甄虽早有防备,但这一剑属实来的太快,欲要启动瘟癀匣已然不及,唯有侧身后退,以剑抵挡。
先机已失,止水抢身上前,双掌虚幻,密雨般的剑锋刺向萧玉甄各大要穴,剑剑夺命,令萧玉甄毫无喘息之机,更没机会启动瘟癀匣。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包括苍山弟子在内,都企盼着止水能夺到萧玉甄手中的法器,那法器随时都会夺去他们的生命。
砰萧玉甄破开营帐倒飞了出去,身上多处流血,止水紧迫其后,数道剑锋贴着萧玉甄刺了出来,间不容发。
唰一道银光从萧玉甄的身后刺了出来,长长的剑,冷冷的剑意,破开真气所凝的剑锋,直刺止水迎上的胸膛。
止水措不及防,没想到帐外来了敌人竟不知,情急之下,用双指夹住剑锋,身体旋转,将长剑卷在身上,落地之后,周身磅礴真气荡开,长剑被震断数块飞射开来。
逐浪浑身一震,吐出一口鲜血,没想到全力刺出的冷剑竟被轻易破掉,连剑都被震碎了,这是何等的境界。
止水虽破了逐浪的这一剑,但身形已然停顿,欲要去夺萧玉甄手中的瘟癀匣却已迟了,瘟癀匣已到了无障的手中。
无障等人早已在帐外等候多时,只是帐内的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帐内发生的事情上,没有察觉,待萧玉甄冲出的那一刻,无障飞出石子封了萧玉甄的穴道,夺了手中的瘟癀匣,随手又将萧玉甄的穴道解开。
梦雅叫道:“丑八怪,你为何放过她!”
无障没有理会梦雅的话,因为止水的轩辕帝剑正向刺来,无障飞身跃起,躲过巨剑的剑芒,被悬在空中的凌空子接住,凌空子双翅一振,向山下狭窄的山涧飞去。
止水喊道:“哪里逃!”纵身飞起,向着凌空子劈出一道几丈长的银光,砰被金行子的火剑抵挡,偏失了方向,金行子随之飞出丈外,险些昏厥。
止水一击不中,施展飞身术,追向无障,姬杰这时才冲出帐外,可见方才只是一瞬间,见到帐外的突变,大喝道:“别让这些人逃了!”
雄王、桀骏等人杀向梦雅、逐浪、金行子三人,梦雅双掌飞舞,洒出一团烟雾,吓得上前的人群连忙倒退。
萧玉甄想用几十万人的性命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这样的事情她以前做过,现在这是她最后要做的事情,所以,她的身影也追向了就要消失在夜色中的无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