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由弟子在此守着。”
无障缓缓起身,瞥了一眼山下,平静道:“只需看好马,别再跑了,你也早点歇息。”
逐浪抱着剑倚石而坐,并没有告知无障他是否成功,而无障也没有问,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将那件事当成一件重要的事情,如平常一般,很平淡。
……
清晨,洞内的篝火早已熄灭,温柔的阳光从洞外射了进来,照到芸初的膝前,芸初缓缓睁开眼睛,轻吐一口气,舒展了一下腰肢,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她的动作虽然优雅,却掩饰不住内心里的兴奋,她的眼睛第一时间便去寻找师父的身影,想要将她的突破告知。
无障不在洞内,唯有守在洞口抱着剑闭目蓄意的逐浪,芸初起身,走到逐浪身边问道:“师父呢?”
逐浪连眼睛都没有睁开,面无表情道:“出去了!”
“去了哪里?”
“我没有问,他只让我们在这里等他。”
芸初想了想道:“我去寻师父。”
逐浪道:“那些感激的话就不必说了,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是对他的报答?”
芸初静下心来,坐到洞口的另一边,低声道:“谢谢你啊!”
逐浪睁开眼睛道:“谢我,为何要谢我?”
芸初道:“若不是你拦着我,也许我会去做傻事情,还有,或许……,我真的就离开了。”
“那你还是去感谢师父吧,我也是按照他的意思才带你走的。”
“师父是何时告诉你的?我怎么不清楚。”
“一个眼神。”
芸初念叨:“一个眼神,……,看来我还真是不了解师父。”
逐浪冷哼一声道:“没人能了解他,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若不然,你的头会很痛。”
说话间,芸初便见到了她想见的人,一身白衣,虽戴着面具,仍遮掩不住那种超然的气度,发丝微湿,显然是在山下刚洗了澡。
无障见到芸初站了起来,欢喜难抑,嘴角一弯,没有走回山洞,而是翻身上了马,一拉缰绳,对两人道:“我们该走了。”
芸初想好要说的话,却变成了一句,“师父还没有吃早餐吧!”
无障道:“边走边吃。”
芸初只好回洞收拾好行囊,走出洞口,随性纵身一跃,竟然从洞口,轻飘飘跃出十几丈远,自己被吓了一大跳,惊叫失声,险些摔了个跟头,幸好落地之时,脚尖一点,又飞了起来,几个起落后,便轻盈落到了马前,瞪大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惊叹道:“如此神奇,我一步竟能跃出如此之远!”
无障微微一笑道:“你现在还不能完全驾驭那气海中的,今后多加揣摩,方能游刃有余,随心所欲,路上我会传授你合道之法。”
芸初激动道:“谢过师父!”上了马,三人骑马出了山林,上路之后,向西而行。
……
鄣郡境内,山岭连绵,道路崎岖,人烟稀少,再行百里便是黄山,三人好不容易寻到了一家路边的客栈,正要下马歇脚。
这时,便听到客栈的二楼传出一阵笑声,“先生,我们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转瞬间,三人身后便闪出数十人,亮出武器将三人围在当中,无障抬头便见到了徐市,正站到窗户前,略带笑意看向他。
徐市身边的列封盯着无障,惊叹道:“真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能活下来,还真被师弟猜中了!”
徐市呵呵笑道:“我就说,堂堂大秦的功臣,怎会稀里糊涂的就死了。”转而对无障道:“想必先生也要歇脚,我这里预备了酒宴,难得我们再次相遇,先生可否赏脸,到楼上与贫道一叙?”
无障向四周一瞥,不卑不亢道:“国师这阵势,是在邀请吗?”
徐市忙笑道:“这不是怕先生不肯赏脸,失了面子吗?”
无障道:“我今天若是不赏这个脸,国师能奈我何?”
列封喝道:“小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无障道:“你们是要敬酒的样子吗?”
徐市哈哈一笑,挥手让无障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一纵身,从二楼轻飘飘落到无障马前,躬身施礼道:“先生,贫道这样邀请,总该赏脸了吧!”
无障微微一笑道:“既然国师盛情,却之不恭,只有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