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都没有,还未等待御气抵御,一口茶水几乎都喷到了他的脸上,而且一片茶叶还贴在了额头上,这可是他生平所遇最尴尬的事情。
还未待徐市发怒,却听无障呵斥道:“大胆逆徒,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害得为师吓了一跳,当众出丑,国师怎会如小人一般在茶里下毒,看事后为师如何惩罚你。”转而对徐市道:“在下无意冒犯,请国师勿责!”
徐市被喷了一脸茶水,目光都要冒出了火来,可偏偏不能发作,毕竟无障已经赔礼了,可徐市心理清楚,无障必是有意而为,换句话说,就是在藐视,冒犯了你,又能怎样。
江元等人见到徐市的狼狈像,脸憋得通红,险些笑出声来,原本紧张的气愤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淡了一些,但谁都清楚,这事情绝不会轻易就能过去。
徐市慢慢拂去脸上的水雾,脸色发黑,沉声道:“无妨,这不过是茶水而已,我现在只在意先生是否主动交出我们的东西。”
无障淡淡道:“国师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心有不甘,寄托希望在我身上,可以理解,但我没国师想的那样厉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仅凭声音便能摸清其内的机关,原本只是想威胁那位逆天教的法王,不让他靠近,是以胡乱的扭动了几下,没曾想机关真的启动了,那时只顾逃命,哪里还有心去关心棺内的东西,猜测是一回事,而实际却是另一回事,我没有打开青铜棺,国师向我要东西,只能让国师失望了。”
徐市道:“这青铜棺,是贫道与师兄按照残缺的记载寻觅了三十年才寻到的,贫道可以肯定,里面必然有太一的骨骸,若不然也不会设置那种威力的机关来防止有人打开它。”
“为了防止后人盗墓,常葬有空墓来迷惑后人,历经几万年,那些记载不可完全相信,国师怎能断言其内必有太一的骨骸呢?”
“因为那青铜棺万年不腐,这便说明里面必然藏有不凡之物,先生就不要跟贫道绕弯子了,你只需回答交还是不交?”
无障道:“我若是得到了好东西,为何不躲起来,让你们寻不到我?”
徐市呵呵笑道:“这恰恰说明先生的过人之处,得到了东西,却波澜不惊,不过你骗得了他人,却骗不了我徐市。”
无障道:“即便国师杀了我,我也是交不出来的,国师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徐市道:“是不是强人所难,贫道一试便知。”
“国师想要如何试?”
徐市看了一眼身后的列封道:“贫道的师兄可以窥视魂识,只要先生不拒绝,便可知先生是否取走我们的东西。”
芸初闻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若真能如此,对方可就全知晓了。
无障道:“被他人魂识介入是很危险的事情,可以说,性命完全交给他人来掌控,而且,很多隐私都将暴露给他人,在下倒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这其中包含陛下交给我的机密,国师认为,你有这个权利?”
徐市道:“即便陛下在此,也会放心让贫道去做,因为这关乎他的千秋大业。”
无障道:“国师如此说,那唯有回到咸阳,让陛下定夺了。”
徐市冷哼一声道:“夜长梦多,为了陛下的大业,先生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无障淡淡道:“不要忘了,不是只有仙道院在为陛下做事情,满朝文武难道都是混饭吃的吗?敢问国师,到目前为止,仙道院有何功绩?国师在这里无中生有,嫁祸于我,难道仙道院快要瞒不住陛下了吗?我乃平定南疆,剿灭葬鼎余孽的功臣,凭你徐市想越过陛下动我,还不够资格。”语气虽平淡,但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和霸气。
徐市一时无语,他现在的确拿不出足够的证据,在外人看来还真有嫁祸之嫌,无障现在朝中风生水起,威望迅速上升,徐市想越过陛下来动无障绝非易事。
列封笑道:“小子,到了这里,可由不得你,呵呵,即便杀了你,又有谁会传出去?”
无障语气自若对列封道:“若论争斗,你们人多,或许不是你们的对手,但若是想留住我们师徒,却没那么容易,一旦我们回到咸阳,朝堂之上,我必然要讨个说法。”
列封喝道:“那你就试试看看,能否逃离贫道的手掌心,实话告诉你,你上了这二楼,你便没了选择,这里已被我布下了法阵,不交出我们的东西,你们别想活着离开。”
无障淡淡一笑道:“前辈认为星辉阵能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