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崖子劝道:“两位都不要吵了,此事还由诸门派认同,如此下去,只会越来越污,两派恐怕都不能加入!”
云梦现出难色,组建同盟并非是他的意思,对于入盟的条件并未作出明显的限定,甚至连盟约都需同盟组建之后才能商议出来。
飞涧起身迟疑道:“两派互相反对,又有劣迹,按照”
沐凌雪截断飞涧的话,脆声道:“那个门派敢说没有丑事,飞涧真人敢说没有吗?”
飞涧咳嗽一声,忙道:“只要两派能冰释前嫌,改邪归正,修习正道功法,皆可入盟。”
沐凌雪道:“我带门下弟子来此便是想要学习名门功法,既然诸位前辈想要大兴道派,我古墓一派当然愿意追随,只要洞灵不在纠缠,与洞灵的仇恨,古墓可以暂时放下。”
洛玉英自然没话说,若是再反对的话,洞灵也会被拒之门外。
飞涧看了一眼洛玉英,道:“既然洛掌门不反对,沐掌门请入座!”
这时,只听一女子轻笑道:“如此不入流的门派都允许加入,那我逆天教可否参与其中呢?”声音悦耳动听,斗雪红组成一团红云,由远及近,飘落下来,瞬间凝成一位艳丽女子,令四周男子心跳异常,偷偷咽下口水。
不过听到是逆天教的人,众人皆不敢招惹,那可是天下最为恐怖的教派,势力庞大,高手如云,一夜之间便可覆灭一个国家,行踪隐蔽,功法邪异,令人闻风丧胆,可谓第一大魔教,与名门道派格格不入。
台上各派掌门皆是一惊,显然来者不善,飞涧起身道:“叶圣使说笑了,逆天教强可敌国,我们这些门派加在一起不足贵教万一,修为更是相差甚远,怎可能入了贵教的眼,屈尊降贵,与我们同道,叶圣使若是来此观景喝茶,我们欢迎,愿奉为上宾,若是来此取闹的,我们只好送客了。”
叶潇湘格格笑道:“既然诸位掌门想要大兴道教,我逆天教当需义不容辞,容纳我逆天教后,必然会振兴道门,长盛不衰,这难道不是你们努力欲要达到的吗?”
飞涧道:“逆天教加入盟会,无非是想借此机会吞并我们这些小门派,还望贵教打消这个念想,我们道义不同,不相为谋。”
叶潇湘洋洋得意道:“看来飞涧真人认为我教为魔道了?试问真人,何为魔道?”
飞涧答道:“魔道顺于心,争名逐利,逆势而行,舍本逐末。”
叶潇湘道:“天地嚷嚷,皆为利往,真人难道不是在追寻不死不灭之道吗?组建同盟,不也是集权在手?这与我教何异?”
“叶圣使想错了,我们的同盟只是在道法上的融合,权利自主,互不干涉,共谋发展,并非如贵教般,有严明的教规,我们与世不争,所追求的是顺势而为,和于阴阳,调于六合,吸纳真气,疏导经脉,独立守神,而贵教好似,以血为祭,以魂为引,强开外道,逆天改命。”
叶潇湘不急不慢,清脆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善假于物,方能成道,道法万象,浩瀚无际,坐井观天,曰天方圆,可笑之极,盲夫不知七色,聋者不识五音,真人并未飞升成仙,可知正道何所在?”
叶潇湘真可谓伶牙俐齿,一时之间,众人心知肚明,却无言与她对辩,飞涧也被晾在了台上,哑口无言,看了看云梦等人,结果无人看向他。
叶潇湘继续道:“我教也并非如诸位想象的那般,修习邪恶的功法,其实与诸名门也无太大差异,只是我们并非同一祖先,不相往来,诸位对于我教了解甚少,历来又有人生编硬造,诬陷我教,以讹传讹,是以,将我教视为魔教。”
飞涧道:“据我所知,并非如此,近千年来,中原被贵教所洗劫的国家没有八十,也有半百,所灭的门派更是不计其数,出售兵器,垄断盐道、茶道、粮道,战乱期间,抬高物价,使得百姓雪上加霜,大赚亡国之财,秦国收揽的财宝恐怕也不及贵教的百分之一。”
众人闻言皆是震颤,虽知逆天教势力庞大,却不知庞大到如此程度。
叶潇湘道:“真人了解倒是很多,不过,我们除掉的门派都是一方恶霸,像诸名门正派,我们何时侵扰过,那些被洗劫的国家也只是即将灭亡的弹丸小国,抬高物价也是有的,但想,在战乱期间输送盐粮,那是何等的困难,我们需要打理的地方很多,损伤也很多,总不能做赔钱的生意吧。”
云梦凛然道:“道者心存善念,处乱世而不浊,叶圣使,老朽不想与你争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