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力道都打了进去。
飞涧上前细观掌印,见掌印四周有裂纹,眉头一皱,探手向掌印一按,‘噔噔’,掌印竟然向里又陷进去很多,飞涧手指稍加力道,‘噔……’一条三丈多长、手掌宽的石柱从巨石的另一头飞了出来,‘咚’砸在了地上,众人的耻笑声突然遏止,谁也笑不出来了,换来的是惊呆的表情。
任谁都能看明白,这僧人的一掌将三丈厚的巨石打穿了,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啊,即便用剑都做不到,更何况只是一掌,这若是打在人身上,十个人叠在一起,内脏都得轻易被震碎。
飞涧赞叹道:“好功法,隔山打牛,层层递进,掌力竟丝毫没有外泄,敢问大师这功法何名?”
室利防道:“这功法名为《金刚掌》,是我佛教外门弟子修炼的功法。”
众人惊叹道:“金刚掌!这功法真如其名,太强了!”
“外门弟子?若是内门弟子会修炼什么功法?”……
静虚心中惊惧,面如土灰,这等效果他是绝对办不到的,但他又不能认输,这关乎到黄山的名声,作为道统第一大派,若是输了,便证明中原的道法不如西方佛教。
许多人开始为静虚担心,若想以真气打穿这巨石不是想的问题,而是从未听说有人能做到,是不可能的事情。
静虚心中的压力着实不小,不过他毕竟是黄山的传法大师,内力虽不能堪称天下第一,但强过他的却也没几个。
静虚道:“大师这绝学令贫道大开眼界,不过,我黄山也不会轻易认输,接下来该贫道了。”
室利防道:“贫僧并无此意,昨日见到几位高人出手,知东土道法博大精深,贫僧只是想见识一番,还望大师莫要保留。”
这话说的很坦诚,但到了众人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这明显认为静虚会败,这夸赞还不如不夸。
静虚也没说什么,上前一步,调转周身经脉,双掌翻飞,脚步飘忽不定,四周的空气向静虚汇聚形成一个漩涡,真气源源不断涌向右掌,右掌如同裹着一团火球,逐渐扩大,流转呼啸。
众人见到此等情景,暗自惊叹,黄山不愧为名门第一大派,底蕴深厚,单凭静虚这炼气之法,便知端倪,这团火为真气所化,精纯到了极致才能燃烧,可见静虚蓄积了多少真气。
静虚大喝一声,纵身而起,飞到半空,身体猛然向下一坠,挥出右掌,一道火光如霹雳般落下,‘轰……’瞬间击在巨石上,火光四散,地动山摇。
静虚的整条手臂都打了进去,虽已震惊全场,众人所不能及,不过,这仍不能击穿这块巨石,击不穿,便是输了,而且如此巨大的力量击在上面,反噬力若不能化解,整条手臂都得废掉。
就在刹那间,静虚大喝一声,眉毛都立了起来,头发猎猎张舞,只听‘咔,咔咔……’巨石的表面先是出现裂纹,后又向两边裂开,巨石裂成了四块,向四周倒下,露出血肉模糊的手臂。
众人先是大惊,后是雷鸣般的喝彩声,显然在众人的眼中,静虚击碎巨石,当然是胜了。
室利防双手合十,向静虚道:“真人的功法令贫僧折服,多谢真人!”竟没承认自己输了。
有人喊道:“输了便输了,竟然不敢承认,你这西方的僧人也太虚伪了,回你们西土继续修炼,过二十年再来吧,……”
有些人就是这样,总是把别人的风光当做自己的威风,好似是他胜利般,其实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一个等待看笑话的看客。
秦陌瑶只是远观,因为无障没有上前去看,她自然也不会,不过她也都看得很清楚,美眸转向无障,低声问道:“凭先生的眼界,认为谁应该更胜一筹?”
无障沉吟片刻道:“不好说,若论强劲,静虚用真气将巨石震碎,自然要略胜一筹,但若论精纯,这僧人瞬间发力,一掌贯穿巨石而形不散,要强过静虚真人,两门功法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秦陌瑶道:“先生真是了不起,短短三年便能击伤……”话说到一半,秋水一转,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碧霞,微笑道:“昨夜和元君说了什么?你看她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样子,你是不是向她表白了什么?”
无障没有回答,他对碧霞只是尊重,从未多想过什么,秦陌瑶若是刺激他也就罢了,却牵连了碧霞元君,这令他的心境很难在平和下去,不过他也不能气愤,这正中了秦陌瑶的计,秦陌瑶就是想气他,不断挑战他的忍耐力,对于秦陌瑶,无障真是无可奈何,可以说,是折磨,避不开、抛不掉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