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意,插言道:“他不远万里来我大秦,实属不易,还请陛下从轻处理这西方的使节,放他回国。”
嬴政道:“既然国师出言相劝,如何处理就由国师裁定吧,众爱卿可有疑议?”
众大臣无人提出疑议,却听无障起身道:“此事涉及两国的外交,虽相隔万里,但若处理不当,很有可能引起战争,毕竟我们对这西方的摩揭陀国并不了解。”
王贲冷笑道:“难道先生也担心与摩揭陀国交恶?”
无障微笑道:“战争不是什么好事,能避免还是要避免的,特别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战争,我们是一点好处都得不到的。”
徐市笑道:“贫道倒是想听先生要如何处理这西方的使节?”
无障道:“微臣只是提醒国师,这不是一件小事情,当然,人是国师降服的,该由国师把握。”
徐市暗骂无障狡诈,这无疑将事后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而无障只是在一旁看着热闹,说着风凉话,沉着脸道:“不如转交先生处理如何?”
无障道:“微臣可是没有那能耐降服他,而且他使用的佛法,微臣可是无能为力的,不过倒是有些兴趣,若是国师允许,还真想探究这佛法的精髓。”
徐市一听,当即住了口,其实他也想研究西方的佛法,室利防在他的手中,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嬴政见众臣无人提出疑议,当即便宣布退朝,徐市来到室利防面前道:“大师请带上你的随从先随贫道去仙道院一叙,之后在命人安排恰当的时候送大师离开。”
室利防道:“国师不是承诺要放贫僧回国吗?”
徐市笑道:“大师如此远来到我大秦,不多住上几日,岂不是白来了。”
无障走到二人面前道:“看来国师也是对西方的佛法产生了兴趣,想要多留大师几日,不过在下有个请求,我与大师有过一面之缘,大师离去时,若是通知我,我定会相送。”
室利防叹口气道:“我离开时定会告知先生的。”他其实一直很后悔在黄山没有真正结识无障这个重要的人物,致使来到咸阳没有一人替他说话,非但没机会传言佛法,现在还要看徐市的脸色行事。
无障道:“那在下便等大师的消息了。”很淡然同蒙毅一同离开。
……
蒙毅随无障回到府邸,路上蒙毅问道:“贤弟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无障道:“室利防虽说话的方式与我们不同,但从不虚言,他说的事情倒是很可能发生,据我所了解,西方的摩揭陀国也是吞并诸多强国,在西方崛起,地域不亚于与我大秦,若是他们东征而来,这场战争谁赢谁输很难预料。”
蒙毅疑惑道:“相隔如此之远,又有荒漠、险山阻隔,这场战争如果打起来,劳师袭远,消耗巨大,是很难发生的。”
无障微微笑道:“我们思考问题是站在我们现有角度,有很多事情我们是想不到的,既然室利防以战争来威胁,想必代表的是摩揭陀国阿育王的意思。”
蒙毅道:“这个阿育王可真是蛮横,竟敢干预我大秦的国法。”
无障道:“一个国君到了膨胀的时候,便会认为这个天下都是属于他的,只要有可以征服的地方,岂能错过?”
蒙毅微笑不语,心想用这句话形容陛下也不足为过,若是有可能,陛下也定会西征的。
无障继续道:“他们以渡化为名,实则是为自己积累功德,学习佛法的人越多,功德便越大,摩揭陀国若是东征我大秦,这场战争便是信仰之战。”
蒙毅不解问道:“信仰之战?”
无障道:“这样的战争很可怕,有信仰的战士便不会畏惧死亡,他们认为,为信仰而死是光荣的,死后会魂归圣地,他们也会将我们当成无知的野蛮人,从室利防的眼神中便会略知一二。”
“我大秦的将士也不会畏惧死亡的。”
无障道:“我大秦的将士不畏死的原因与其相比有些复杂,但其结果是一样的,我华夏儿女虽无他们那样的信仰,却有民族存亡意识,我们相信的是我们的祖先。”
蒙毅叹道:“若真打起来,对于我大秦必然会带来巨大的损失,这样战争最好不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