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大的礼乐响起,灼华头戴王冠,身着红色吉服,由四名宫女提着身后的裙摆,同白道行并肩一步步走入摘星殿,白道行同样身穿红色吉服沐浴春风,两人无论是衣着还是相貌、气质都十分般配。
大殿两旁投来羡慕的目光,赞叹之声不绝于耳,别辛端坐在玉椅之上,欣慰看着走近的两人,这让她想起了往事,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两人来到别辛身前跪拜,别辛喜道:“今日你们将结为仙侣,母王十分欣慰,望今后你们能相敬如宾,永结同心,参悟大道,相伴一生,你们平身吧。”
两人谢过之后起身,风彦上前宣布仪式开始,在礼乐声中,在众人的注视中,拜了天地,又拜了高堂。
妙心站在婉娇的身后心急如焚,几欲泣出声来,看着静立不动的无障,心中不停的苦问:“难道你到此时仍无动于衷吗,难道你的心不痛吗,难道你不怕有一天会后悔吗,你真的能如此绝情吗,……”可这个人却是头也不抬,像极了卑微的宫女。
无障不敢抬头,他怕一抬头,事先想好的决定会土崩瓦解,刺耳的声音在回荡,
“总算让我找到了公子,公子可曾记得,八年前榕树下,舍命相救的那白狐,我就是婉娇……”
“断柳升烟,你是想让我把你忘了,我怎么会。”
“不行,我定要治好你的病,这些药若都不行,那我再去寻。”
“不去寻找,怎会找到,不用你去寻,我去寻就可以了,我定然为你找到。”
“我不走,我要与你在一起,死也不分离!”
“那我们就死在一起吧,据说死在一起的人,下辈子一定会在一起的。”
……
“母王,儿臣想终止这场婚礼!”一个坚定的声音从灼华的口中说出,殿内骤然安静下来,似乎被灼华的话语震惊到了。
别辛的笑容还留在脸上,许久转为厉色,“你说什么?”
“儿臣已心有所属,自从见到他之后,便魂牵梦绕想与他再见,似乎他早已存在我的心中,儿臣不能违背自己心愿,跟一个不爱的人结婚。”
“住口,那个藐小的人类怎能与道行圣仙相比,你能得到圣仙的青睐,是你这一生的福分,你……”别辛气血不畅,当即喷出一口血。
波月上前扶住别辛,手掌抵在别辛后心,为其疏导血脉,厉声道:“你这孽徒,竟敢违抗父母之命,还不跪下来请罪!”
灼华跪地道:“父王也是人类,难道母王后悔过吗?”
“你……,你可知陛下承受多少孤独寂寞,正因为如此,陛下才不愿你再那般受苦,你还不住口!”波月怒视灼华。
白道行脸色早已变得胀红,他如此优秀,顺境成长,从未经历过如此羞辱,但他还是强忍下来,干笑道:“既然公主还没想通,在下便尊重公主的意见,给公主多些时间考虑。”
“今日容不得她,必须成亲,来人将这逆子捆起来!”别辛冷声道。
“儿臣心知母王对儿臣恩重如山,也深知小白有多优越,能得到他的青睐也是儿臣的福分,可是让儿臣违逆心愿,去跟一位不爱的人结为道侣,儿臣做不到,这是儿臣的权利,……”
“你这大逆不道的孽……”别辛怒气上涌,飞身而起,一掌拍向跪伏在地的灼华,这一掌看似不计后果,带着一身的怒气,却只是虚张声势,给灼华一个苦处而已,关键时刻必然会收了劲气。
千钧一发之际,“陛下不可!”白道行挺身而出,伸开手掌挡在灼华身前,本可以卸掉劲气,岂料却将手腕一抖,迎上别辛的这一击,将那劲力全部反噬给了别辛。
别辛的经脉当即尽数断裂,身体倒飞落回玉椅之上,“你……”当即喷出一大口鲜血,连话也说不出了。
这一掌看似在情急之下保护灼华,实则是向别辛下了死手,他人很难看透,只有别辛心知肚明。
“陛下!”波月当即抵住别辛的心脉,心知她命不久矣,转而瞪着灼华道:“逆子,还不向陛下认错,难道你想让她含恨而去吗?”
“母王,儿臣不孝!”灼华心一软,飞扑上前,握着别辛的手,已是泪流满面。
许久,别辛目光飘忽,才从口说出那断断续续微弱的一句话,“该交代的,都已……,随她……”话还没带说完,身体一软,便气绝身亡。
灼华抱着别辛悲痛欲绝,悔恨不已,摘星殿几乎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默不作声,均没想到本来是一场喜事却变成了丧事。
波月镇定下来,站在玉椅前,欲要布置丧事,这时一名将领浑身是血从殿外飞了进来,趴在地上,喊道:“大事不好,敌军……,敌军杀进来了!”
“什么!”波月大惊失色,殿内的人也为之惊慌,都以为联军受到重创,又有白道行在,必然不敢再侵犯,那曾想联军趁着青丘城举办婚礼之时再次来犯。
现下守卫疏于戒备,城中将士都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