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自己夫人就跟他离去前一样,静静坐在庭院里,在那静静出神,甚至都没觉察到他的到来。
嘴角还挂着一丝似嗔似怒的笑意,当时叶向天没有觉察出任何异常,可现在回想起来,这种笑意他很熟悉,甚至在不少女人身上看到过,或者说是一种春情。
在他走近后,对方终于觉察到了,嘴角似嗔似怒的笑意瞬间消失,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但他还是觉察出了对方眼底深处的那丝一闪即逝的慌乱。
“夫人就一直坐在这里?”
“嗯。”
“他没有来?”
“妾身没有见到他,不过或许来过,只是没让妾身觉察到,你的诛灭法阵可有反应?”
这就是他们夫妻俩之间的对话,叶向天那时还没有听见外间的传言,也没有多想,随手拿起执着上茶壶倒了一杯,但还没送到嘴边就放下了,因为这茶已经凉了。
这说明那壶茶已经放在那里很长时间了,现在回想起来这很反常。
还有他去卧房取东西的时候,发现整个卧房的门窗都开着,要知道他这位夫人不喜光亮,尤其睡觉的卧房,哪怕是大白天也要关闭所有门窗,整个屋子里通常是昏暗的状态。
但是今日下午却全都打开了,当时叶向天并没有多想。
但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有些异常,尤其床上的铺盖,如果他没看错,应该是全换了一套新的。
“难不成那位毅亲王真有那么大的本事?”默默坐在那里的叶向天面色越来越难看,在联想到姜异男女方面的风评,更是有些呼吸不畅。
“不可能!”
最后终于忍不住,伴随着一声怒喝,旁边的案桌被叶向天一掌拍碎,整个人神情狰狞,阴沉的有些吓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整个房间变得鸦雀无声。
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是自顾低垂下了眼帘,仿佛没看见这一幕一样。
至于这位信任叶总兵为什么突然这样,屋内的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这种事不论降临到谁的头上,都是一种奇耻大辱,没有人能忍得住怒火。
不过有几人似乎并不畏惧这位执掌三十万大军的叶总兵,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位叶总兵在男女风评方面可是臭名昭着,欺男霸女,凡是被他看上眼的女人,别管多大年纪,别管什么身份,必然是强行虏入府中,肆意妄为。
整个柏岭也因此被弄得乌烟瘴气,不过谁让对方身后站着柏岭叶家呢,而且还是柏岭叶家的家主。
那位叶家家主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再加上与叶皇后是一母同胎的亲兄妹,在整个叶家更是只手遮天。
就拿那位现在居住在后宅的叶夫人来说,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叶向天的妻子,而是另一名同辈叶家子弟的妾室,只不过被叶向天看上了,趁着那位叶家子弟外出修仙的空挡,用卑鄙手段霸占了。
这是柏岭叶家的一个大丑闻,知道的人很少,但并不是真的没人知道。而那位叶家子弟此时也在这间屋内,便是叶顶天。
总之,在男女方面的风评,这位叶总兵臭名昭着,反倒是那位毅亲王,虽然也是传得沸沸扬扬,却没有到人神共愤的地步,顶多被戴上一顶风流好色的帽子。
“好了,今晚就到这吧,你们都下去准备吧。”
眼见整个房间内的气氛尴尬异常,叶顶天出声说了一句,接着所有人都是各自出了房间,只剩下这对叶氏兄弟。
“五弟,何须动怒,那只是坊间传言罢了。”叶顶天劝道,“这种事你越是在意,外间传得越是疯狂,不去管他,一段时日后,自然就风平浪静。”
叶向天猛地看向眼前的这位大堂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探究什么,不过最后却是跟着一笑,道:
“大哥说的事,是我钻牛角尖了。”
叶顶天点了点头,站起来就想离去,此情此景下,多余的话他一句也不想再多说。
但是叶向天突然开口了,只听道:“大哥,那位毅亲王怕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不如直接来招恨得!”
叶顶天停了下来,但没有回头,只是问道:“五弟什么意思?”
“明日牧马大会将同时举行,到时西魔域关下将汇聚上百万边陲皇族大军,咱们不妨同意边陲皇族的提议……”
叶顶天转过身来,面色凝重:“五弟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里面要冒多大的风险?”
叶向天不为所动,只是道:“毅亲王必须死,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这事还是要慎重,边陲异族可是一直在垂涎魔域关,咱们还是徐徐图之为好。”叶顶天的意思似乎是不赞同。
“我等不及了!”叶向天脸色再次变得狰狞,狞笑道:“你们世外宗门不是一向与九边之外的边陲皇族和世外宗门早有联系么?怕什么,不如直接更进一步,联手除掉毅亲王!”
叶顶天迈步走了回来,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