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声音,生怕惊扰到老太太,甚至连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
谢海默默将房门关上,借着皎洁的月光,缓缓地走到唐秋凤的床前,目光停留在老太太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白天距离较远,没有看真切,现在近距离观察,老太太的面容确实透露出一股病态。
他不禁想起他们说老太太大限将至,此时能醒过来,或许已是回光返照。谢海抿了抿嘴唇,把目光投向夜壶。
当他再次将目光移到老太太脸上时,老太太竟然睁着眼睛看着他,吓得他双腿差点发软。
唐秋凤指了指床头,轻声说道:“把灯打开吧。”
谢海收拾好心神,打开灯后,轻声说道:“对不起,婆婆,我打扰到您了吧。”
唐秋凤指了指净水器,有气无力地说:“倒点水,渴。”
谢海愣了一下,随即顺从地给她倒了杯温度适宜的水,扶着她坐起身,将水递给她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婆婆,您是在怪我吗?”
唐秋凤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没好气地反问:“使唤你两下就是怪你了?”
谢海脸色一僵,赶忙说道:“对不起,您是我婆婆,您使唤我是应该的。”
唐秋凤没好气地把茶杯放到一旁,愤愤不平地说:“要说怪你,确实有,谢家其他人婚礼中途走,我还能理解,但是你,我实在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