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年底时候,一个村人在一条沟渠之中发现了冻的又冷又硬的沈老太的尸体。
村人联系了沈凤霞,沈凤霞又联系了沈默三兄妹。
沈默将沈老太死掉的消息告诉了沈显沈玉两兄妹,去不去沈老太的葬礼随便两兄妹选择。
“大哥,如果我说不想去,你会不会对我们感到失望,觉得我们冷血?”沈显先开口。
沈玉没有说话,但表情和沈显如出一辙。
“不会,我尊重你们的选择,而且我们两家早就已经断亲了,不去就不去。就算别人说闲话,也不会少我们一块肉。”
“大哥。我永远都记得老太婆将我们赶出去,霸占我们家的那一幕,别说什么人死恩怨了,在我们这边没有这样的事情,要不是大哥,也没有我们的今天,我们说不准在村里还要被老太婆盘剥。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永远都 没有办法原谅。”
沈玉小脸气鼓鼓,没有说一声“活该”已经算是她厚道了。
这样,沈婆子葬礼亲人只有沈凤霞一个,至于康铭和她孩子,也一个都没有来。
沈默接下来任务就只有看着沈玉和沈显成长了。
眨眼来到了沈显高考。
“你打算要考哪里的学校?”沈默看向已经长得人高马大的弟弟。
“我想要考到海市去,那边离我们这边近,节假日我可以时不时的回家。”沈显没有说的是去别的地方,他怕身上过敏。
没有错沈显去离家里远的地方就会上吐下泄的水土不服,这还是症状轻的,症状重一点的,他就全身起疹子。
关于这件事还是源于他和同学的暑假旅行,那场旅行,他就想去离家远点的北方。
结果去了之后,开始上吐下泻,最后表现为全身疹子。
去了几天病了几天,也没有好好玩,等回来整个人都脱相了,但刚回到家,所有的病症消失。
看了中医,医生说他是水土不服。
这种情况下,他哪里敢报名远一点的学校,那等同于自杀。
“你去海市也不用常来。”
沈显还要问为什么?
沈默已经看向了低头正在沉思的沈玉。
“沈玉,有没有兴趣换一个地方念书?”
“哥,我不在这里念书好要去哪里念书呀?”
“去海市。”
“哥,你和我开玩笑的吧,去海市念书这要花多少借读费呀?”
这年头的读书借读费是一笔非常大的数字,不但需要借读费,还要给学校捐钱捐物。
沈玉就知道班里一个从农村过来的转学生,除了借读费,还给学校捐了一台进口的二十寸的大彩电。
彩电就放在校长办公室。
每次路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这位同学就会炫耀说:校长办公室的大彩电就是他爸捐赠的。
还是从岛国带来的。
家里花了这么多钱让这位来念书,这位上课就睡觉,作业全都是花钱让同学代做。
沈玉也帮这位同学代做过作业,出手非常慷慨,每次作业给五元钱。
不过他也不会只固定找一个同学写作业,几乎是愿意帮忙的轮流来,按照他的说法是雨露均沾。
不过沈玉不贪图这钱,写过一次就把机会让给了家里条件不太好的同学。
沈玉也偷偷观察过,这位其实一点都不笨。
作业从来不做,上课就睡觉,但每次考试他都考前临时抱佛脚的看看书,最差的一门都能考个六七十分。
特别是这位英语,几乎到了过目不忘的境地,满分一百,他考前随便看一下就能考九十分以上。
如果有附加题,这个分数他能全得。
沈玉后来才知道这位老爸就是跑外洋轮的船长,他寒暑假就是在老爸的船上混日子,痴迷于修船上的机器。
因为船上机器都是外文,看不懂就粘着那些修机器的师父磨,让那些机修师父告诉他。
后来他爸看不下去,丢给他一本英文和俄文的词典,让他自己去看。
沈玉觉得爱好就是最好的老师。
因为爱好,就有学下去的动力。
沈玉也在思考她的未来在哪里?要做一些什么?
现在大哥问她要不要去海市读书,她对陌生环境有一种憧憬,又有些忐忑。
“我们不用借读费,把户口迁去海市就好了。”
“什么?”沈显和沈玉两兄妹全都吸了一口冷气,为大哥的能耐。
当初大哥把户口从村里迁到县里他们都已经是难以置信,现在大哥说户口迁去了海市。他们就更难想想了。
“你们想些什么呢?户口迁去海市又不是很难,现在新政策购买了房子,就能落户。前些年,我去温市那次,回来路上跟着朋友顺便在海市买了几套房子。那时候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