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的丈夫——卢卡斯·爱默生公爵在这间书房里病逝,他的哮喘突然发作,等送信的男仆发现他时,他已经趴在桌子上,无力回天了。”
“那时的我正在客房陪夫人们喝茶,我收到信赶到的时候,卢卡斯已经去到了天国。他的双眼始终无法闭上。”
爱默生夫人从眺望的窗台缓缓走到了书桌前,悄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韦特伯爵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夫人的身上,轻轻安抚着她。
“他死后的眼神我一直都记得,无奈、愧疚还有一点点不甘心。”
“所以你找我来,是怀疑卢卡斯被人谋杀,心有不甘才死不瞑目。”
福尔摩斯翘着二郎腿,与两边坐得端正的莫里亚蒂和约书亚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点怀疑……我更是怀疑卢卡斯的死和15年前我的女儿塞西莉亚的死有关系。”
爱默生夫人急切地对面前的三人说道。
“我的女儿,15年前离奇死亡,我的丈夫,在三年前突发哮喘而死。这些年来我思念成疾、悔恨交加……”
爱默生夫人逐渐变得泣不成声,无力地瘫倒在韦特伯爵的怀里。
“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先生,我举办了这场盛大的舞会,请求文森带您前来,就是为了在不引起社会讨论的情况下,请您调查我的女儿和我的丈夫的死亡真相。只要您同意出手,我定会重金酬谢。”
约书亚歪头看了看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叼着一根牙签,翘着的二郎腿不停地抖动着,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过了一会儿,福尔摩斯站起身来扣上了西装的纽扣,叼着牙签一脸正气地说道:“不用酬谢,爱默生夫人,有趣的案件一直是我的心头所爱,我还要谢谢你那惨死的女儿和丈夫……”
“夏洛克!”
“福尔摩斯先生!”
莫里亚蒂和约书亚赶紧出声阻止了的福尔摩斯的胡言乱语。
福尔摩斯皱着眉不服气地“切”了一声,背着手站直了身子,如一个屹立不倒的旗杆。
“那么,从头开始,15年前,您女儿死亡的那天发生了什么。”
福尔摩斯低沉着嗓子,难得不吊儿郎当。
“我所知道的事情经过正如流传了15年的传言一样。那天的傍晚,天色黑得很早,我们一家人吃完饭后,塞西莉亚想继续和她的父亲一起玩捉迷藏。”
“卢卡斯和她在房子里玩了一圈后依然觉得不够,她吵着闹着要去庄园里玩,卢卡斯拗不过她,便叫了几位仆人一起去到外边,和塞西莉亚一起玩起了捉迷藏。”
“塞西莉亚跑进了西边的树林里,在那里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浑身冒着火的无头骑士出现在了塞西莉亚面前。”
“据目击的仆人们和卢卡斯所说,那个无头骑士身穿一身银色的中世纪盔甲,肩膀上露出了一截被砍断的脖子,血肉模糊甚是可怕,他的头颅夹在了笨重的头盔里,被他的左手托着。”
“他骑着一匹只有白色骨架子的马,在庄园的树林里横冲直闯,所到之处都被他的火焰烧得炭黑,他的右手拿着一把冒着橙色火焰的利剑,嘴里发着沙哑恐怖的叫喊。”
“他发现了可怜的塞西莉亚,仆人们听到了塞西莉亚的尖叫,等他们赶到时,我的女儿已经被无头骑士的利剑贯穿心脏而亡。”
爱默生夫人又开始抽泣,眼泪似乎永远不会被她哭干。
“我的丈夫看见了塞西莉亚被杀的全过程,他说,无头骑士高举着他的剑,塞西莉亚被吓得呆在了原地,无头骑士从她的身边经过,一下贯穿了她小小的身体。”
“卢卡斯想前去救下她,但就算他跑得比劲风还快也无济于事。仆人们顺着火焰和声音的方向前去救援,却只看见了卢卡斯抱着塞西莉亚的尸体哭泣。”
福尔摩斯摸索着自己的下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皱着眉,似是全神贯注。
“早在我小时候听到这个故事,我就想把刺杀现场演示出来。约书亚,詹姆斯,我们来模拟一下。”
福尔摩斯向约书亚打了个响指,示意他站在一边。
“约书亚坐在一边,大致模拟一下5岁女孩的身高,大约是……”
“110cm,43英寸!”约书亚抢答着。
“知道还不去做,等着让我踢你的屁股吗?”
约书亚默默地蹲下了身体。
“好的,现在,我站在约书亚的左前方,詹姆斯站在凳子上,模拟2m高的骑士,站在约书亚的右前方。”
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各就各位,手里拿了根一米多长的拐杖,双双面朝着蹲下的约书亚,由福尔摩斯发挥着指令。
“骑士们举高右手的剑,对准他的心脏,刺下去!”
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齐齐对着约书亚出手,莫里亚蒂侧着身弯着腰,在距离约书亚几厘米的地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