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a!艾姆(你好)碧翠丝·德·波帕!耐斯特米兔(很高兴见到你)!”
贝尔从烟雾缭绕的魔药瓶中慢慢抬起了头,她并不喜欢在学习时被别人打搅,所以她才申请了单独一人的公寓……可这个黑皮女人为什么提了三个大袋子。
“好阿呦啊(你怎么样)!瓦特油类目啊(你叫什么名字)!”
“哈?”
贝尔瞥了瞥站在门口的那位不速之客,嘴角垂得更下。
“Hola?艾塞得艾姆(我说我是)碧翠丝·德·波帕,瓦特油类目(你叫什么名字)……”
“闭嘴,我的魔药需要安静的环境,带着你的行李箱离开我的公寓。”
“Qué(什么)?Tu arrogante rábano rojo(你这个傲慢的红萝卜)……”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出去!”
“瓦特啊油塞(你说什么)?”
“GET OUT!”
“I''m in!”
“Oh fxxk!”
说到这里,贝尔轻笑着转过了身,背过清爽的晚风将酒红色的头发绕在了耳朵后。
她朝偷笑的约书亚吐了吐舌头,用粗犷的爱尔兰方言取代了西班牙语的怪异腔调。
“就在这件事的前几天,占卜课老师刚罚我打扫了一整个下午的教室,我憋了整整一肚子火呢……”
“更诡异的是,每当我擦完一个透明的水晶球或一盏茶叶沉底的白瓷杯时,一只灰黑色的大狼狗便会即刻出现。”
“想想她那古铜色的皮肤,再想想她那与哈士奇不相上下的智商,活生生就是水晶球里的那块不祥的灰色烟雾,至少当时的我就是这样想的……”
“灰黑色的大狼狗……嗯,不是好事情……”
约书亚啃了啃手里的黄瓜,嘟囔着接了一句话。
“对啊……”贝尔回复道,“灰黑色代表着阴暗与狼狈,大狼狗则代表着危险与死亡。”
“那后来呢?”
贝尔看着在空中摇曳的巨大藤萝,继续回想着学院发生过的事情。
“Hola——”
“啊!”
贝尔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大跳,她弓着上身向四周看去,却没看见一个人影。
“可能是曼德拉草虫刚睡醒吧……”
贝尔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她慢慢拾起掉落在草地上的魔法书籍,轻轻拍了拍书封上四处散落的文字。
“鲁美特(室友)——”
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贝尔再次吓弯了腰。
“好吧,看来不是曼德拉草虫……是什么……”
“呵呵,魔药课和生物课我都是认真做过笔记的……
“对的,这个声音,不是刚下蛋的地精,那一定是饿了的鼠头鹰……”
“Hola——路美特(室友)——”
一颗只看得清白牙的黑脸在梧桐的树梢静静趴着,就像一只灰黑色的树袋熊。
贝尔咽了咽口水,挣扎数秒后,她终于无可奈何地说出了那个最不愿提到的名字。
“碧翠丝……”
“HI——”
贝尔是真不知道碧翠丝到底在这样高的树梢上做什么,说实话,这两个星期以来,碧翠丝已经做了十几个心惊胆跳的事情。
在白天,她从未去上过课,贝尔只偶尔遇见过她两次。
一次是在厕所蓄满水了的水池睡得正香,另一次是在几层厚的冰面下脱光了游泳。
在晚上,贝尔只能在半夜才能见到碧翠丝,每次她都能带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前天带回来了一颗银色龙蛋,说是挪威特供的冰月龙;昨天则带回来了一只手掌大的紫色钻石,说是特意从墨西哥给贝尔带回来的礼物。
想到这里,贝尔的右眼皮狠狠跳了两下,这让她更加烦躁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贝尔耐着性子问道。
“艾网头塞的沃德(我想看看世界)!”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哈药铺(救命)!哈药铺(救命)!”
“我说我听不懂……哈,算了……”
停顿数秒后,贝尔还是决定放弃与哥伦比亚人继续沟通。
她皱着眉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心里盘算着该怎样摆脱这个奇葩的拉美女巫。
“贝尔!”
正当她抬脚之时,一声清晰的叫喊传入了贝尔的耳朵,带着急促,还带着渴求。
“What!”
贝尔有些生气了,她唰的一下转过身,故意用不好的语气质问道。
“Nothing……”
比刚才那些尖锐的叫喊小声了很多,贝尔的瞳孔却在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