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的目瞪口呆,只有宋恬还算淡定。
虽然不知道他把宋娇谢瑶两个怎么和牛二弄到一块的,好在没有杀人放火。
只要肯花银子,说不定还能保出来。
她解了腰间的围裙,递给一旁的根生。
“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要是判的太重,那就让他在里边待几年吧,反正也不是冤枉的。
江峰一看宋恬竟然如此淡定,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
一路带着她挤开看热闹的人群,往县衙方向去了。
“江大哥,他这个情况的话,县太爷会怎么判?”
不急归不急,宋恬还是有点好奇的。
她不了解这个时代的律法,只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可也保不齐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就像女子不贞就要被浸猪笼之类的。
大夏人也可能对这种陷害别人的人容忍度很低。
江峰显然有点不忍心告诉她,露出个为难的表情:
“自古杀人偿命,但你相公的事还没查清楚,兴许是有什么别的隐情。”
宋恬心里一抖,声音也跟着抖:
“杀……杀人偿命?!”
难道不是说的宋娇的事?
她现在才开始着急:
“请问江大哥,谢……我夫君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江峰叹了口气。
刚才看她十分淡定的模样,还以为宋娘子是个女中豪杰,遇事不慌。
原来也只是强装的。
“今早上衙门接到报案,说城外三里处发现了一具男尸,经查是秋蝉书肆的店伙计,名叫秋风……”
“我家夫君的确在秋蝉书肆做账房,但怎么能确定就是他杀的呢?”
宋恬不敢相信。
难道之前她想的不对,谢云哲昨天不是去找宋娇谢瑶了?
江峰理解她的心情,没计较她突然打断了话。
“秋风身上发现了一个钱袋,被指认是谢公子的。
而今早上张捕头去问话的时候,你相公也承认了……”
原来,张捕头一早上接到了报案,就去现场查看了尸首。
在尸体上找到了谢云哲的钱袋,还发现他手上有墨迹。
他找到秋蝉书肆着手调查。
发现书肆掌柜朱康正训斥伙计,说秋风偷了店里的上好徽墨,还私逃了。
张捕头拿出秋风身上搜出的钱袋让他辨认,刚好谢云哲也在,说那个钱袋是他昨天遗落在书肆的。
张捕头就对谢云哲起了些怀疑。
因为秋风是被人下了蒙汗药,再以重物击打头部致死。
是被人害的。
于是他就以公务为名搜查了谢云哲的私人橱柜,在里面发现了十几块上好的徽墨。
正是朱掌柜丢的那些!
所以怀疑他是偷盗被秋风发现,灭口杀人。
“这不可能!”
宋恬坚决的说。
“谢云哲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况且他现在衣食无忧,也没必要偷书肆的东西过活。”
走投无路时他都没偷没抢,怎么可能日子好过了反而要去偷东西?
“宋娘子别着急。
此事还没定案。
张捕头也说事有蹊跷,这才叫宋娘子前去,了解情况。”
江峰看谢云哲风度翩翩一派君子之风,也觉得他这样的人做不出鸡鸣狗盗之事。
可这一行做的多了。
他也知道人不可貌相。
毕竟证据摆在那儿呢,谢公子又说不出他昨天午时离店之后去了哪里。
宋恬心情凝重。
到底怎么回事,只有见到谢云哲当面问个清楚了。
一路来到衙门,却不是上公堂。
而是到了县衙后院的刑房,就是上次为刘大夫的事儿来做笔录的地方。
宋恬心里有点恐慌。
想想上次见到的那一排排刑具,谢云哲不会受了什么刑吧?
可是刚跟江峰走进刑房大门,宋恬就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
“十七!?”
她惊呼一声。
这不是黄家栋的护卫吗?
他不随黄家栋一起去京城,怎么反而在这里?
难不成谢云哲这次的事,是姓黄的搞出来的?
十七也看见了她,停下脚步:
“我们东家刚从京城赶回来,就听说了谢公子的事,这才遣十七来问问。”
他面带蔑视的瞅了宋恬一眼。
“十七替主子多一句嘴,宋娘子若是没能力救出谢公子,趁早让开,也省的叫谢公子心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