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恬就准备去找张有贵说明情况。
可谁知,却得到消息,说张捕头被派去带证人秋霜上堂!
“不是说明天才升堂过审吗?”
宋恬问接待她的小捕快。
不知昨夜里他们走后秋霜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谢伯城刁难?
这么短的时间,那帮人来不来得及做安排?
“知府大人带着府衙一众官员来了咱丰林县,要接钦差大人回去。
云大人说此间还有未了冤案,让知府大人尽快解决了才能离开。
因此今早上升堂是临时决定的。
知府大人了解案情后,就让张捕头传唤相关人等全都到场。
旁人都来了,就差一个秋霜杳无音讯。
张捕头带人去找了。”
宋恬来不及细想,直奔县衙大堂!
突然开堂过审,还是知府大人亲自坐堂。
也不知这结果到底会如何?
到了大堂一看,黄家栋已经早到了,坐在他的奢华马车里,探头向公堂内张望。
看见宋恬姗姗来迟,不屑的哼了一声。
宋恬也没吱声,找了个位置向堂内看去。
跪在堂上的谢云哲,似有所感的回过头来,就对上了宋恬那双焦急的眼。
他翘起嘴角露出个安慰的笑来,让她不用太担心。
宋恬也回了一个微笑。
虽然不确定结果如何,但没到最后,总不能轻易放弃。
“呵,丑人多作怪!”
黄家栋看见他们两个暗送秋波,言语讥诮的骂了一声。
宋恬回头剜了他一眼。
心想这权贵的确是眼线甚多,她作为犯人家属,若不是一早上去找张有贵,还不知道此事。
黄家栋却是早就到了。
“朱康,你说你那天有事外出,不在店里。
那你去了哪里,可有证人证明?”
知府郭大人坐在堂中上首,一脸威严。
云海潮坐在他身后,穿一身官服,还把领子特地往上拉了拉,遮住脖子里尚未消退的红手印。
知县许常寿坐在他旁边,显得谨小慎微,心惊胆战。
朱康被知府问话,恭敬的站起来,施了一礼。
比起上次升堂时的嚣张跋扈,今日的他显得萎靡不振,脸色还有点不自然的苍白。
“回大人,草民……
那天是与友人相约吃茶叙旧去了。
草民的友人,就是青山书院的夫子,谢伯庸。
他可以给草民作证!”
宋恬眼神暗了暗:
谢伯庸?!
这么巧的吗?
那人前几天还说与朱康点头之交,不甚相熟,不肯去帮她求情让朱康网开一面。
如今怎么却说好到要相约吃茶叙旧?
跪在堂下的谢云哲也抬眼看了一下。
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郭大人给旁边衙役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谢伯庸找来。
“除了谢伯庸,还有别人可以作证吗?”
他问朱康。
朱康摇头:
“我俩是陈年旧友,只是吃茶叙旧,没请旁人。”
郭大人点点头,刚要再问点别的。
谢伯庸已经被带上了堂。
“草民谢伯庸,参见大人!”
郭大人挑了挑眉:
“你就是谢伯庸?来的怎么这么快!”
谢伯庸低头施礼:
“听说朱兄今日上堂,谢某就想来看看结果如何,刚巧就碰到了去传草民上堂的捕快大哥!”
郭大人低头看着卷宗。
“这上面写,你是嫌犯谢云哲的本家伯公,可为何只关心朱康上堂结果,却不见你担心担心这位将判死刑的侄儿?”
宋恬心里对这位郭大人的看法有所改观。
除了会溜须拍马,他断案起来也挺敏感的嘛!
对谢云哲今日胜诉又有了些信心。
谢伯庸额头冒汗,赶紧解释:
“草……草民自是关心的,可云哲动机明确,证据确凿,草民就是关心也……”
“谁说他动机明确的?
我怎么瞧着这件事栽赃陷害的可能更大一些?
人家本来在他家娘子的小铺子里干的好好的,你非要把他推荐给秋蝉书肆做账房。
没多久就出了这等事。
你是不是当初推荐他的时候,早就计划好了要这般针对他?”
郭大人看着谢伯庸,言语犀利,目光如炬!
谢伯庸瞬间慌了神。
难道他都知道了?
可是不